非笑地打量着她,仿佛是戳破了她的心事,看得沈缘福愈发红了脸。
看这画像画得如此传神, 也不知是谁画的。
不过这宣纸纸质不薄不厚,像是寻常书信用纸,若是特意请人画的, 定会用厚硬许多的纸质来作画, 这看着倒像是随手一画。
难道是他自己画的?
可他送一张他自己的画像来做什么!
莫不是……怕我忘了他的模样, 让我看着好想起他来?
若真是如此,那他也过于自负了吧, 简直是到达了自恋的地步!
脑海里天马行空地胡想,沈缘福脑海里想起了陆景之一脸自恋的神情,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灿烂。
大概是受陆景之的影响,沈缘福觉得自己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只怕是那个自恋的人是自己!
沈缘福忍不住羞涩起来,看到陆景之炯炯有神的那双眸子还在盯着自己看,忙将手里的画翻了个面, 潜意识里便不想让陆景之看到这副模样的自己。
啊!真是太不要脸了!
沈缘福将自己一脸的春心荡漾埋进了双掌间。
突然外头想起了开门声,是外室的门被打开了。
糟糕!雁儿回来了!
沈缘福手一抖差点撕坏了手里画像,见画像没有损坏这才松了一口气。
时间紧迫,可刚刚差点撕坏了手里的画让沈缘福心有余悸,只得小心翼翼地按着原来的折痕折起来后卷了起来,塞进了袖袋里。
这时内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了,而地上的竹筒还没有收拾好。
沈缘福挪了一下脚步,趁着雁儿视线没往这里瞧时偷偷一踢,便将竹筒连着盖子就近踢到了大柜柜脚撑起的柜底悬空处,没让雁儿看到一丁点儿。
雁儿满脸红彤彤地走到沈缘福面前,手指头勾着锦绳将手里紧紧握着的锦囊拿起来晃了晃,一脸的喜悦。
“姑娘您看,我拿来了谷子,厨娘说鸽子最爱吃苞谷,我便也装了些来。”
雁儿是一路小跑着来回的,说话还有些喘。
将锦囊系着的绳子打开,雁儿将锦囊里的五谷倒了些在手心里。
看了看灰鸽,又看了看沈缘福,雁儿犹豫了一下,就这样就着自己的手喂给灰鸽吃,它不会啄自己的手,将自己手心的肉一起啄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