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祭品,你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逃脱的。”

“我明白,”安德洛墨达脊背挺直,右手紧贴胸口,左手自然下垂却止不住发抖,热气再次笼罩了眼眶,

“我明白诅咒难破,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要坐以待毙。也许命运确实有既定的轨道,可它并没有规定要按何种方式走完。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能跑,还能跳,还能思考,就没有结束!

也许我终究还是会成为海怪的祭品,但请您,智慧而公正的女神,赐我力量,哪怕同归于尽,哪怕葬身鱼腹,我也绝不屈服!”

泪花泛滥,不是恐惧,也不是痛苦,而是一种认清了现实后,再无犹豫、一往无前的巨大喜悦。

“安德洛墨达,你真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存在!”

雅典娜难掩语气中的赞叹与欣赏。她很少会悲悯凡人不幸的遭遇,因为这是命运女神早已写好的,就算是天父宙斯也不敢随意干预。

但看到这个渺小的女孩只身离开故乡,又下定决心要斩断所有的不幸,她不得不对人类的勇气刮目相看,“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我将赐予你一个任务。”

“是什么任务?”安德洛墨达迫不及待。

“你需要割下美杜莎的头。”

“美杜莎?”

“是的,”雅典娜解释道,“她是妖怪之父福耳库斯最小的女儿,头上长满了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