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4 / 5)

了咱们这位闻名天下的大才子,还有谁能这么算无遗策啊。”

事情要从赵崇在预感到自己不久人世之时,派出信使送信如京说起。

当初赵崇派出的信使,便是笠辛。笠辛知道自家小姐的境况不妙,日夜不敢耽搁,终于抵京。信呈入顾府之后,却被告知要留府等待。

顾府虽是新贵,府中却守卫森严,高手如云,他竟根本出不去。更重要的是,他担心顾家有人观察他,赵崇这样的平民百姓身边有这样的高手,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多重顾虑之下,笠辛在顾府煎熬半月后被告知,可以前往三水镇了。

如此,他便在马队里见到了段朗。段朗只告诉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带路就好,其余的所有,顾府已经安排妥当。

原来,顾府收到信的当天夜里,便派人连夜赶往三水镇,调查那里的情况。笠辛送入京城的那封信里,并没有写进多少情况,只道是赵崇时日无多,孤女无可托付,请求看护。顾大人才是那个不打无准备仗的人,他直觉赵崇的话里有隐忧,而派出去的人送回来的消息,也的确是如此。赵家孤女的情况不妙。

他细细推敲了每个人物,和这件事的所有本质和细节,甚至赵理李三可能发难的点都细细跟段朗讲了,这才有了段朗今日的大杀四方。

笠辛感叹道,“于千里之外,半月之前,凭借只言片语便可推敲出这些。不愧是陛下钦点的探花郎。哦对了,他是哪一年中的探花?”

“宝庆二年文氏探花郎,顾氏郎君,顾月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天!

第10章 赵父下葬

清岳街区的夜晚,晓风徐徐吹乱人的发丝,带着春日里柳枝的草叶香,听着浅浅滚流的河水,呼吸着屋顶不带土壤芬芳的空气,这时候再品一口烧刀子,舒坦。

“探花郎算什么,每一届的恩科还不都有探花。但独独他,书读得好也就罢了,智谋心计也不逊于谋士,且偏偏不至弱冠就高中探花郎,国朝自开国以来,就从未有过如此年轻的探花郎。啧啧,”段朗幸灾乐祸着,“被他衬的呀,那两个年逾四十的状元和榜眼暗淡无光,圣人早把他们忘到角落里去了。如此年轻便被如此倚重,可见未来会如何权倾朝野。”

“听你的口气,你并不喜欢这位顾大人。”笠辛判断道,他躺下来依在乌瓦上,仰头望天,隔着一条河的罗市街灯火通明,在夜空中映出一片橘黄色。

段朗剑眉一挑,嚷嚷着,“摆脱,谁又会喜欢这家伙?明明大家都是相仿的年纪,可他却是天子红人,出入朝堂和我们的父辈执平辈礼,任谁都会憋屈的好吗?”

“那你还来三水镇?”

段朗如被将一军,气焰熄了,讪讪道,“这不是他被陛下拽到宫里出不来吗?我见这家伙还有几分良心。不像朝堂上别的人,日日恩师恩师地唤着监考的高官大臣,只求被提携。也只有他,还肯这般不计代价地去救旧日恩师的独女,即使这么做于他的仕途并没有半分帮助。当然,他跟别人不一样,他也不需要像别人一样扒着老师。”段朗梗着脖子,“就凭这个,小爷就愿意帮他,怎么地吧。”

“无论段公子是出于什么原因,笠辛都感激您前来相助我家小姐的恩情。”笠辛正色道,前提是不是躺在屋顶就好了,“有用得着笠辛的地方,您开口。”此为诺。

“客气客气,小事一桩。我也能出京透透气,省得我爹总是撵得我鸡飞狗跳。”段朗哈哈大笑,猛力拍大腿,“说起来笠叔,为何你们谁也没告诉我,这赵家小姐如此美貌?”

“我家小姐美不美的,和你有什么关系?美你便匡助,不美便不匡助了吗?”

“嘿!”段朗的语气上扬,“那可不一样,若是早知道,我这一路的赶路不就有味多了。”

笠辛蹬他一眼,翻身下屋檐,稳稳踏在地上,并不打算理他。

段朗追下来,只他的武艺不似笠辛这般好强,跳下的时候崴着了一下,“笠叔!笠大叔!你等等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