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薄冰,也不过如此了。
与此同时,以裴大人为首的言官还不断的向皇上施压,皇上的脸色一日比一日难看,舒嫽觉得自己的颈上悬了一把刀,随时随地都可能落下,斩断自己的喉咙。
涉案的那个幕僚被大理寺捉拿下狱,刑部许多官员也被传讯,然而目前的证据中,都只能证明那个幕僚作恶,还没有一条直接牵涉秦王殿下,是以就算所有人心中明了,一个小小的幕僚哪里来的那么大的本事和胆量,却谁也没办法直接将矛头指向这位皇子。
大理寺为此几乎翻了天,崔绍身为大理寺少卿,也忙的不可开交,舒嫽断断续续从他那里得知此案的进程,也知道审讯之时,无论使出何种手段,那个幕僚就是不肯开口,崔绍甚至亲自去过牢中,威胁利诱,仍是一无所获。
崔绍调查时得知,此人上无父母,下无妻儿,自小孤苦伶仃,唯有一个抚养他长大的老先生还在数年前去世,实在是绝佳的替罪羊人选。
没过几日,他在大理寺中终于成功自尽,这次是真的自尽,派了仵作验尸,也看不出半点毛病。
崔绍和她说此事的时候,舒嫽眉头紧锁,崔绍伸出手替她揉着眉心:“你在庙堂多年,身上也带了皇家血脉,你该知道,秦王殿下是皇上的儿子,身后还有娴妃及其母家宋太师一党的势力支撑,更何况,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要做的事,哪里还有做不到的,又何曾会顾及所谓是非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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