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吧，我们遇到了一个坏人……”唐天正在石春霞家里住下了三天，石春霞终于开了口，讲述起那段尘封多年的往事。

杨淑芬和石春霞每天去打猪草。他们经常去春河边上打草。春河在村子的后边，要经过一片玉米地。

在一年夏天的时候，玉米长了两米高。杨淑芬和石春霞两人在玉米地里的小路上一边说话一边向前走，走到一个拐弯的地方，碰到了一个人。他叫李来福，原来在镇上教书，犯了错误之后就闲在了家里。

李来福四十多岁，头当顶秃了一片，圆脑袋细眼睛，举手投足间喜欢端着文化人的架子。

“你叫杨淑芬，我认得你。你爸叫杨道济，住在村东头的浅塘滩子跟前。”李来福伸着胳膊拦住了她们两人。

杨淑芬说，“我也认得你，你在镇上教书。你住在 5 队。”

“哦哦，你也认得我。你也知道我是教书的，哈哈哈。”李来福说着话，伸手搭在了杨淑芬的肩膀上。杨淑芬斜了下肩膀想躲掉，李来福却加大了手上的力量。杨淑芬疼得咧开了嘴。

石春霞见状，用镰刀把子敲开了李来福的手。

“好你个臭教书匠，敢在这里欺负我们。你小心我到公社里告你去！”石春霞撅着下巴，努力拔高自己的身高。

李来福揉着手腕子皮笑肉不笑，“哦，我也认得你。你是那谁家的丫头不是？你姓石？”

石春霞不屑地白了他一眼，拉起杨淑芬就走。“咱们走，别理他。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李来福却在后头跟了上来。

“你要去公社上告我？你说他们会相信你这个黄毛丫头的话，还是相信我这个人民教师的话？”

两个女孩依旧头也不回地走。李来福也加紧了脚步，又说，“你们真要去公社上告我？”

“真去告你！”石春霞没好气地说道。

“告我什么？”

“告你在路上拦住了我们！”

“我拦住你们做什么了？不就说句话吗？我认得你们家长，我还不能跟你们说句话了？”李来福嬉皮笑脸道。

“那你为什么跟着我们？”

“哎，都是这样走路的，为什么我就不能走了？咋个叫跟着你们了？”

石春霞一把揽住杨淑芬，站住了。“那行，你走你的吧。我们不走了。”

李来福也停了下来。他讪笑着拍了拍肚子，“我问你们个事，想不想上学念书？”

石春霞说道，“现在学校都停课了，去哪里念书？你甭在这里骗我们。”

“我的事情马上就要处理好了，我很快就能回学校教书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