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被气得脸色通红。

她恶狠狠的盯着爷奶他们，仿佛一头发怒的野兽。

“孩子妈，你消消气，爸妈说的也有理，不就是坐牢吗，又不会要命，关键是刚子不能被牵连啊。”

老爸说出更无耻的话。

我心里一痛，泪水模糊。

“闭嘴！”

老妈暴呵，一巴掌甩了上去。

“张志国，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样的窝囊货，自己亲闺女不信，信别人，没有你这样为人父的。刚子不想受牵连，那就让玲玲与铛铛去认错。没道理她们犯了错，要让别人顶替的。”

“我把话撂在这，你要是敢让小雅顶罪，那咱们就离婚，跟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男人生活，这日子不过也罢。”

老妈瞪着眼，一番话说得气势十足。

但却惹恼了爷奶。

“离就离，你一个二手货，离了我儿，谁还会要。还有这房子，存款都是我们老张家的，没你的份。”

奶奶劈头盖脸的指着，让老妈气的说不出话来。

再看看那个无动于衷，任由妈妈被欺负也不说一句话的男人，我真是失望透顶。

我真不明白，一个男孩就如此重要吗？

我擦干眼泪，握握妈妈的手。

随即，上前几步直逼而去：“玲玲，铛铛，明明是你们为了救宠物狗，将那个花季少男骗进河里丢了性命，却要栽赃于我，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午夜十分，就不怕那个男子变成水鬼向你们报仇吗？”

我眼睛狠狠的盯着她们二人，诱导着她们承认。

铛铛只有十三岁，被我这么一吓，顿时撑不住了，哆嗦着身子小声的说：“姐姐，我们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张小雅，你要干什么，有种冲我来，谁叫你妈是个不下蛋的母鸡，你要是有良心，就主动去认错，把这事揽下来。”

大伯娘冲着我大骂一声，说话相当不客气。

转头就将矛头对准了老爸：“小弟，你怎么教育女儿的，当姐姐的人恐吓妹妹，真是没教养。”

老爸脸色难看，黑着脸让我道歉。

玲玲走到我面前，鄙视嘲讽道：“我的好堂姐，你这不甘心，愤怒的样子，还真是有趣呢。不错，吴磊是被我们以救狗的名义骗到河里丢了性命的，可那又能怎样，坐牢的人只能是你，哈哈！”

她猖狂得意，神情中不见一丝愧疚。

见老爸脸色不悦，她又瞬间变了脸。

“小叔，我错了，我与铛铛是不是故意的，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坐牢吧，我才16岁啊，你可一定要帮帮忙，放心，往后我会像堂姐一样孝顺你的。”

她摇晃着父亲的手臂，撒着娇，美丽的眼眸中泪水连连。

看着还真像是个小可怜。

“放心，这事你有你堂姐......”

老爸的心顿时偏向了一边，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妈气愤的打断了：“张志国，你个畜生！”

话落，老妈就气的要上去打人。

“妈，不用跟他们废话，我们走！”

我拉起老妈的手，回到卧室，将行李箱拉出来。

“张志国，明天上午八点，民政局门口见！”

我冷冷说出这句话，带着老妈推门离去。

“你个不下蛋的母亲，有种永远别回来。”

伴随着奶奶刻薄的叫骂声，我与老妈的身影渐渐消散在了夜色中。

7.

踏着夜色，我与老妈找了一家比较便宜的旅馆，暂时先安顿下来。

“妈妈，那样的人不值得你留恋！”

我抱着母亲，轻声劝慰。

父亲的心是偏的，我从小就知道。

不管有什么好穿的，好用的，好吃的，但凡婷婷与铛铛或者堂哥开口，他总会毫不犹豫的从我手里夺去。

我虽难过，可也理解他想要儿子却始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