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缓缓的挑起一个微笑:“我叫季晚。”
封進:“……”
孔立言:“…………”
曾经和封進同分的对手,到现在被封進捧在手心里的季医生,两个完全不同的形象,居然重合了!
空气凝滞,画面按下暂停键,季晚怀疑时间过去了有几分钟,大家才重新活过来。
“来喝酒喝酒,晚晚我跟你说,封哥可是千杯不醉,不管喝多少都和没喝一样清醒!”孔立言啪的开了几瓶啤酒,“吃东西不喝冰啤酒哪里有滋味,不地道啊!”
季晚没有点破孔立言转移话题的操作,笑着摇摇头,指指自己的茶杯,表示自己喝茶就好。
孔立言还没有从尴尬里缓过来,强行说话活跃气氛:“不喝可不行,既然晚晚不喝,那封哥你帮他喝!”
封進没有推辞,接过那杯应该属于季晚的酒,喝下去,又把属于自己的那杯给喝了。
在酒杯碰撞声中,尴尬的气氛逐渐消散,喝醉的孔立言悄悄凑近了季晚。
“晚晚你是真的厉害啊,”孔立言说道,“我从来没想过,封哥会在一个人身上栽两次,你是第一个,应该也是唯一一个了。”
“两次?”季晚说。
“对啊,一次高考,一次……”
季晚没能听完,有人拉着他的衣领,将他从孔立言的脸旁边拉走,拉入自己的范围。
结实有力的手臂揽着季晚肩膀,灼热体温透过衣服传递到季晚身上,所有的动作与力度,宣示着手臂主人的占有欲。
季晚动作一顿,转头看向揽着他的那个人。
封進皱着眉,半垂着的眼眸被眼睫遮掩,嘴角撇出一道不悦的弧度。
封進嗓音低沉,眯起眼:“别靠他这么近,懂吗?”
季晚一愣,坐直身体,略带疑惑的打量封進几眼,小声问:“你是不是醉了?”
封進挑起一根眉,又喝了一口刚被加满的酒,摇摇头:“这点分量,还不至于。”
“哎呀没事的,封哥千杯不醉,你信我们,我们跟他喝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孔立言为封進辩护,其他人纷纷附和。
季晚将信将疑,观察后发现封進眼神坚毅,的确没有寻常人喝醉酒后的迷茫,这才勉强相信。
也许封進真的没醉,只是稍微喝上了头,才和往常不太一样。
季晚在旁边围观封進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到最后要离场的时候,封進也还是眼神清明,行如风站如松,走起路来丝毫不摇晃,步伐稳健。
其他人都坐上车,被自家司机拉走。季晚在停车位左右看看,不见封進最常来的那辆车,便问道:“封進,你的车呢?”
“让司机开走了。”封進语调平稳的说道。
“那你叫司机回来接你吧。”季晚说,“我在这里陪你到司机来。”
停车场的灯将封進影子拉成长长一条线,背着的光线让季晚看不清封進的脸,但封進身姿挺拔,没有丝毫醉态。这份清醒让封進轻易就与停车场内其他醉醺醺的人区别开来,使不少人纷纷侧目。
没有丝毫醉态的封進对季晚说:“司机公休。”
季晚:“……”
怎么可能前脚把老板送来餐厅,后脚就公休啊?
季晚不想跟封進争辩这个,于是换了个说法:“那你的其他司机呢,孔立言说你的司机班子有至少十几个人,随便叫一个人来接你,都可以吧?”
封進一手插着口袋,吹着夏日夜风,一片潇洒:“叫不了,他们都已经告老还乡。”
季晚:“…………”
全部告老还乡之前,司机班子的平均年龄是有多少?他之前见过的那几位司机,怎么看也不像已经四五十岁啊?
季晚现在也不知道封進是在开玩笑还是喝醉了,唯一能确定的事,就是封進不想让司机来接。
“封总,你再不叫人,我可就开车走了。”季晚尝试着给予封進压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