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我看到,有人在太,太后的宫殿外面,堆柴火!”
什么?!
如果头顶响了一声焦雷,陶然儿呆在原地,一时半刻,缓不会神来。
太后?哪个太后,江南没有太后了,因为李大娘早在几年前就过世了,现在宫女嘴里的太后肯定是江东的老太后。
有人在太后的宫殿外面堆柴禾是什么意思?!
难道,陶然儿震惊得站在原地,如同石头一般,一动不动,因为难以置信,她的大眼珠子几乎从眼眶里瞪出来。
这就是李信海考虑再三做出来的选择吗?!
陶然儿只觉得内心像风暴一般升起怒火,她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李信海真是一个王八蛋,他那样坏,那样蠢,怎么可能和李信志是一个娘生的?!他脑子里的积水可以装下整个太平洋吧!
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陶然儿努力叫自己平静下来,她定了定神,对还在流汗的宫女说道:“你确定?”
宫女点点头,伸出袖子擦了擦汗,压低声音说道:“娘娘,是奴婢亲眼所见,一开始,奴婢也不知道那些宫女太监为什么像蚂蚁一般将大捆大捆的干柴禾拿进宫来,堆在太后宫殿外面是什么意思,奴婢就向前去打听了。”
陶然儿听到这里,大眼征征地看着宫女,她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发干,周身的血液停止流动。
宫女结结巴巴地说道:“奴,奴婢去问了,结果娘娘你猜怎么着,那些侍卫说,是王爷的指示,王,王爷说,要,要烧,烧死太后!”
什么,如同晴天霹雳!
陶然儿震惊得后退一步,身体摇晃,她因为愤怒,手指甲掐到手心里的肉里去,可是她也不觉得疼痛。
李信海那个王八蛋,脑子里进了水吗,他怎么能想出这种馊主意出来,孙赫武为表诚意,将亲生母亲送到江南来做人质,他居然要烧死孙赫武的母亲,这不是摆明了要激怒孙赫武,让江南与江东从此为敌吗?
李信海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陶然儿挥手叫退了打听消息的宫女,她的额头开始流出冷汗,不行,现在是万分火急的时候,她必须想出办法,溜出立春宫去,去救江东的太后,如果行动迟了,那么将会发生无法返回的悲剧,江东与江南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和好的可能。
陶然儿的内心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慢腾腾地走回房间,面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晃晃,仿佛瞬间生了大病,李信志站在那里,和送物资的侍卫说着话,陶然儿低着头,心里痛苦得好像油煎火烧。
李信志发现了陶然儿的不正常,对她关切地问道:“然儿,你身体不舒服吗?”
陶然儿才如同大梦初醒,抬起头来,她看到李信志关切的神情,也看到了些送月度物资的宫女太监,有了!
陶然儿心中有了一个主意,立马对为首的送物资的姑姑努力微笑说道:“这一年多来,姑姑对我们家照顾有周,我们应该谢谢姑姑,请姑姑在这里稍候,我与我相公去内室。”
送物资的姑姑以为陶然儿是要给她赏银,自然点点头,答应一声,笑眯眯地等在那里。
陶然儿趁人不备,对李信志使了一个眼色,两口子心照不宣地进了内室,陶然儿迅速关上房门,压低声音对李信志说道:“信海要烧死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