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赫赫对陶然儿关切地问道:“当时,本王看到王思明将你抓走了,王思明知道你与本王合谋杀他,肯定对你报复了吧?”
陶然儿将酒杯递到孙赫武面前,皱着眉头说道:“是啊,他带着我跑到海上,我们坐船出海,他又愤怒又害怕,说一切都是我害的,在船上对我拳打脚踢,后来饿了,没吃的,他就说要杀了我要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陶然儿因为心里有重重的心事,所以将当时王思明在海上欺负她的种种可怕的事情说得轻描淡写,孙赫武却听得惊惧交加,悚然动容,他因为气愤双手握着拳头,压低声音怒吼道:“王思明在哪,我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喝他的血。”
孙赫武那模样,简直比雷公还要可怕。
陶然儿抬头看他一眼,明白过来,不由笑了笑,对孙赫武说道:“谢谢王爷关心,我还算运气,后来王思明死了。”
孙赫武的气愤才淡去许多,他端起陶然儿递过来的酒杯,一口将杯内的酒喝干。
陶然儿继续给他倒海。
这个时候,李信志已经放好信号弹回头来找陶然儿了。
孙赫武凝视着陶然儿,对她关切地说道:“然然,江东现在的国力大大增强,本王收编了王家八十万大军,这都是你的功劳,本王对你真是又爱又敬——”孙赫武说到这里,大眼像星星般闪闪发光。
他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爱陶然儿了。
李信志看到这一幕心里不是滋味,但也知道眼下不是吃醋的时候,刚才,趁着孙赫武没有注意到自己,他立马也去偏避的地方放信号弹去了,他放信号弹的地方,在小木屋的后面,可以看到小岛四周的海域,才发现岛的四周全是密密麻麻黑压压的江东的大船!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也终于明白陶然儿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江南重要的人物都在这个小岛上,人又那么少,如果孙赫武起了坏心,将他们全部杀死在这个小岛上,那么江南也完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像李信海一样,祈祷着救兵快点到来。
陶然儿虽然内心如同大火在烧,可是她仍然坐在孙赫武的旁边,对他说道:“没想到,王爷在海上找了我几个月,小女子真是十分感动,来,我敬王爷一杯。”
孙赫武要是就这样喝醉了多好。
孙赫武十分高兴,哈哈大笑,拿起酒杯,对陶然儿说道:“然然,当日,你为了我们江东,舍生忘死,本王又岂是忘恩负义之人,所以本王放下一切,带着属下到海上找你了,本王花了几个月时间,本王的家臣劝我要把握机会,珍惜时间,去长安把王思明的部下扫荡干净,可是在本王的心里,天下没有比找你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本王没有听家臣的话,本王知道,你在王思明的手中多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如今,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本王找到你了!然然请放心,本王向你保证,从此后,你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吃苦受累,天下马上就要太平了。哈哈哈,哈哈哈——”
陶然儿装作很感动的样子,其实也不用假装,孙赫武这份情意,确实让人感动,她说道:“谢谢王爷。”
哈哈哈,哈哈哈,孙赫武又是一阵仰天大笑,他豪迈地说道:“天下只剩下江东和江南了,哈哈哈,哈哈哈,一个崭新的时代就要来临了!”
孙赫武十分的高兴。
可是陶然儿听到他的大笑声,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的心如同一颗石子,快速地往深谷里坠去,当天下只剩下江东和江南的时候,江南恐怕没那么好过了!她的脑海中警钟大鸣,一山不容二虎,江东肯定会对付江南,唉,眼看一场血雨腥风的争斗不可避免,不过这是和平年代到来必须经过的过程,就像要生孩子,无法避免地要经历可怕的阵痛一般。
李信志也想到这一点,他的一颗心如同压了一扇沉重的铅门。
这个时候,孙赫武的一个家臣走了过来,对他严肃无比地说道:“主公,微臣有要事禀告!”
陶然儿心中一沉,接着一颗心如同疯狂地兔子,在胸腔里狂跳起来,看着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