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身后的男人,无比的痛恨。
想起自己曾经因为他亲近她,无比的害羞,就觉得可耻,她怎么可以对杀死哥哥的仇人生出别样的情感?
李信海不知道王湘竹内心所想,骑着马进了城,找到一间客店住了下来,然后叫了一桌饭菜,安排王湘竹吃饭和休息。
王湘竹并没有吃饭,李信海知道她没有心情吃饭,也不去为难她,自己吃饱了饭,又出去买了两身黑色的夜行衣,等到半夜三更到了,两个人换上黑色的夜行衣,就去长安城门楼上盗王思明的脑袋去了。
李信海想着王思明的脑袋是自己命令人挂上去的,现在的自己却要半夜三更像一个小偷似地要偷下来,也怪可笑的。
王湘竹是一个待字深闺的大户小姐,不但一点武功也没有,甚至连走路都要人扶着,所以李信海带着她非常的不方便。
临出发前,李信海换上黑色的夜行衣,对王湘竹说道:“要不你不要去了,你在客店里等我,我偷到你哥哥的人头马上回来。”
王湘竹却立马摇头,一双秋水般的大眼睛看定李信海。
李信海呆了一呆,他看着王湘竹,她的大眼内有不安有惶恐,李信海明白过来,对她笑道:“你是怕我就这样丢下你走了?”因为江南的大部队都回江南了,所以他也会走掉?
听到李信海猜到自己的心事,王湘竹的面孔热辣辣起来,此时此刻,一轮玉盘般大的明月从窗子口照了进来,月光如水,她低下头来,害怕在明亮的月光下,李信海看到自己红通通的脸。
与此同时,她的内心也如同针扎一般的难过,没错,她之所以坚持自己要与李信海同行,那是因为她担心他就这样丢下她一走了之,不守信诺怎么了,天下不守信诺的男子多得去了,甚至有人杀人放火,跟这些人比起来,不守信诺简直不能算一个人的污点。
如果李信海丢下她就这样消失了,那么,她一个弱质女人,是绝对不可能成功地从长安城的城门楼下取下她哥哥的脑袋的。
王湘竹对李信海低声说道:“我知道我没有武功,我走路又慢,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成为你的负担的,你就带上我,让我与你一同去吧。”
王湘竹说完这些,一双秋水般的大眼睛央求地看着李信海。
李信海凝视着王湘竹,他心想,如果自己不答应她,估计在他离去回来之前,这姑娘内心的煎熬肯定非常痛苦。
与其这样,不如带着她吧
因此,李信海点点头,对王湘竹说道:“好吧,那你快穿上夜行衣。”
王湘竹是第一次穿夜行衣,她手忙脚乱,在帘子后面穿了半天,都没有穿好,李信海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由着急起来,隔着帘子对王湘竹催促道:“你好了没有?”
王湘竹知道自己换衣服耽搁太多时间了,一时之间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想着自己太笨了,怎么连一件衣服也穿不好,怪不得李信海不肯带她一起过去。
看来衣服自己是穿不好了,她索性没有完全穿好衣服就走了出来,她低着头走到李信海面前,对他通红着脸说道:“这衣服我不会穿,你帮我一下。”
李信海一看,原来她把衣服的前面穿到后面去了,所以总是穿不好,他失声笑起来,帮她把衣服脱了,在他帮她脱衣服穿衣服的时候,王湘竹温顺得就像一个听话的孩子,李信海帮她脱衣服时,她就听话地安静地举着两只手配合他的动作,在他给她穿衣服的时候,她就听话地安静地伸着手,不过与此同时,她的脸红得像新娘的盖头。
李信海看到身形娇小的她那么温柔那么听话地站在自己面前,浓而黑亮的长发如同瀑布般散落在她的肩头,以及雪白的脖颈处,此时此刻,月亮是那么大那么圆,那么洁净那么美丽,李信海长时间地看着王湘竹,一颗心在温柔地牵动。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湘竹等待得太久,通红着脸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轻声地问:“好了吗?”
李信海才清醒过来,自己的面孔也热辣辣起来,他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