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陶然儿的感激之情,消失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愤怒。
李信志听到这里,脸上变了变色,虽然在他的心中,他早就料到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但是没想到王湘竹居然如此刚烈。
王湘竹面罩寒霜,冷冷地说道:“反正,现在我们王家倒了,我哥死了,江东得了我哥八十万军队,你们江南就算现在再强,也只是强弩之末,迟早有一天,你们会被江东吞并,但如果得到了长安城这个国库,事情就不一定了——”
小七气得额头上青筋爆起,他扬了扬拳头,一张脸黑如锅底,对王湘竹恶狠狠地威胁说道:“闭嘴,江南的命运好得很,你再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王湘竹冷笑一声,不屑地看着小七,对他慢吞吞地说道:“我死都不怕了,我还怕你割我舌头,横竖都是一死。”
小七气糊涂了,用一只手指着王湘竹,怒道:“你——”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恨的女子!
李信志打断小七的话,对王湘竹说道:“好了,你们不要吵架了,王姑娘,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他莫名地想起陶然儿和他大哥,曾经说过要将王湘竹许配给他。
呵呵,这个丫头不简单啊,刁蛮任性得厉害。
李信海不由嘴角浮起一抹微笑,在心里念道,王姑娘,只要你的条件不是要嫁给我就行——
王湘竹看着李信海,时间过去了几分钟,她水晶般的大眼内突然涌出泪花,李信海征了征,不知道王湘竹到底怎么回事。
女人一哭,他就束手无策了。
俗话果然说得对,女人心,海底针。
王湘竹流着泪抽噎道:“我哥哥待我不错,我父亲死后,他一直对我既像兄弟又像父亲,我不能让他身首异处——”
李信海征了征,看着王湘竹。
王湘竹含着眼泪抬起头来,直视着李信海,她慢慢地说道:“我的条件就是我可以说出国库的准确地址,但是你得把我哥哥挂在长安城城门楼上的头颅还给我。”
李信海被震惊到了,王湘竹的条件居然不是为了保自己一命,而是要她大哥的头颅?
他皱起眉头,沉下脸,这件事可有些难办了。他商量着说道:“只要你说出国库的地址,我可以饶你不死,而且会护你周全,从此之后,你就是江南人,一辈子会过得富足安乐。”
王湘竹鼻子里冷哼一声,不为所动。
不等李信海做出反应,小七怒喝一声:“胡说!”一张年轻的俊脸黑如雷公,他冷冷地看着王湘竹,眼里喷出怒火,对她冷声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我们又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一个俘虏,自己的命都不在自己手上!”
王湘竹也板起脸,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么,你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国库的所在地!”
小七冷笑一声,对王湘竹慢腾腾地说道:“我有的是对付你的办法,来人啊,将她关押起来,给我严刑拷打,我就不信,她受得了刑!”
几个狱卒答应一声,忽啦涌了进来,一人架起王湘竹的一只胳膊。王湘竹瞬间如同五花大绑的小兽。
王湘竹怒目瞪视着小七和李信海。
绝望感如同潮水一般,向她铺天盖地的涌来。她的嘴唇因为恐惧如同含了滚烫的热油,在哆嗦着。
李信海看着王湘竹,他感觉这样做不对,但是现在刚刚攻下长安城,人心未稳,军心动摇,他担心王家的残余势力没有扫荡干净,很有可能,随时会生变,因此,王思明的人头必须挂在城门楼上,震慑人心。
因此,李信海也没有表示反对。
小七威严地命令道:“给我上刑,好好地拷打她,不说出地址,一直拷打下去!我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你!”
狱卒们异口同声应一声诺。
李信海和小七转过身离开牢狱。
身后响起王湘竹阴森森的声音:“我死也不会说,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她真是恨透了他们!
离开牢狱之后,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