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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儿想偷偷溜出客店,因为她的身上没有银两,不知道昨天入住的时候,李三有没有付过钱,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打招呼,如同一阵烟似的偷偷溜出去。
陶然儿像一只猫一样,趁着天色刚亮,四下无人,轻手轻脚地往门口走去,她想着自己真是倒霉到极点了,作为公主,居然只有一个看门小使作自己的手下,最可怕的是这唯一的下属居然半夜丢下她一个人跑了,如今她没有银子,只能白吃白住,作为一个道德有污点的人,溜出这家客店了。
唉——
陶然儿正在那里胡思乱想着,突然一声暴喝:“站住!”
陶然儿吓得身体一哆嗦,如同一只被猫逮住的老,她僵直了身体站在原地,不敢再向前走动半步。
“你想到哪去?”胖胖的老板店一脸横肉双手叉着腰站在陶然儿的面前,将她上下打量着。
陶然儿通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内急,想,想上厕所。”
“内急?”胖老板娘狐疑地看着她,对她说道:“房间里不是有马桶吗?你是不是想溜走,说!”老板娘肥肥的手指朝着陶然儿戳过来。
陶然儿吓得身体直往后缩,看到老板娘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陶然儿不由红了脸,小声地说道:“对,对不起,那个和我一起来的男的跑了,银子,都,都在他的身上。”
其实李三身上有没有银两,她也不知道,不过反正李三已经丢下她了,所以把脏水泼到他的身上也没关系,意思是我是很想给你付房钱的,但是有银子的那个人跑了,老板娘,你看,不是我不想付钱,是我那个朋友跑了,是他不想付钱。
老板娘明白过来,眼神更加冰冷,她大步走到陶然儿面前,眼神更加冰冷,视线如同刀子似的,将陶然儿上下打量。
陶然儿对她小声地说道:“老,老板娘,你放我走吧,不然的话,我一直住下去,欠的房钱只会越来越多了,等我手上有了银子,我一定马上回来找你,付你,房,房钱。”
老板娘却咧嘴一笑,对她命令道:“你,脱!”
什么?陶然儿呆了一呆,老板娘是什么意思,她笑眯眯地看着她又是几个意思,难道这个女板娘是拉拉,对她有意思,还是说这个老板娘误会她真是一个男儿身,所以爱上了她?
不可能吧——
陶然儿风中凌乱,无法理解胖老板娘要她在光天化日之下脱衣服的意思,她结结巴巴地说道:“老,老板娘,你是不是,以为,我,我是个俊俏的公子哥?”
“闭嘴吧。”老板娘大眼一瞪,对她咧嘴笑道:“有爷们长得像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吗,我看这世上只有瞎眼的人才真的以为你是个男的。”
什么?老板娘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却仍然要她脱衣服,那么,难道老板娘是拉拉,她是女人,但也喜欢女人?
想到这一层,陶然儿更加害怕了,她结结巴巴地说道:“老,老板娘,我性取向很正常,我,我只喜欢男的。”
陶然儿欲哭无泪,想着自己真是可怜,悲催到家了,在现代,那么开放的时空,都没有碰到一个女同,没想到,到了古代,却碰到一个丑陋的女同性恋。
胖老板娘看到陶然儿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脱衣服的样子,不由火了,大步向前,两只肥胖的大手掐住陶然儿的肩膀,然后腾出一只手,三下五除二,就将她身上那件白色的织锦袍脱了下来,然后像扔垃圾似的将陶然儿扔在一旁,笑眯眯地仔细打量着手上那件织锦袍,对她说道:“小丫头片子,我看这件衣服还值几个钱,行,这件衣服给我作房钱吧,至于你,马上滚吧。”
原来如此,陶然儿终于明白,老板娘不是看中了她,而是看中了她身上那件衣服,也罢,如果穿着如此华丽的衣服,走在街上,估计会被暴民看到活活砍死,因为这个危机重重民不聊生的乱世,穿着这种如同白月光一般的织锦袍的人,非富即贵,现在天下大乱,还是不要穿着锦衣乱走的好。
因此,陶然儿想到这里,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