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儿,他就选择战死!
他知道这样做很自私,简直是置国家社稷安危于不顾,但是他之前,一直在为国家着想,为社稷着想,为家臣着想,他从来没有为自己和陶然儿想过,因此,这一次,就让他自私一把,任性一回吧。
因此,不管江南的家臣怎么苦口婆心的劝说,李信志铁了心,一定要救出陶然儿,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黄河心不死。
因此,虽然吃了十多次败仗,他却仍然坚持着在长安城郊外苦战,江南的将士如同秋天的蒲公英,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在减少,可是李信志仍然苦守着。
这一天,天刚蒙蒙亮,他就起来了,穿着白袍银甲,在自己的虎帐里慢慢地踱着步,他的手上拿着《女军师传》,那是他刚刚到达长安城,手下的一个士兵潜入长安城替他买来的,一颗心如同在大火上烧。
此时此刻,他也只能凭借着《女军师传》上面陶然儿的画像,解他的相思之苦。
他爱的女人自然是非常优秀的,也正因为她的优秀,所以他两个人的缘份仿佛藤牵瓜,瓜牵藤,兜兜转转,分分合合,一直苦比甜多。
这个时候,听到急切的一声“报——”
李信志愣了愣,这么早会是什么消息?难道王思明看到他吃多了败仗,率领大军来偷袭江南军营了吗?
李信志立马崩紧了一根弦,胸中仿佛揣着一只兔子,对着外面大声命令道:“进来!”
伴随着盔甲的铿锵声,两个士兵扶着一个晕过去的人急急进来了,李信志眨了眨眼睛,只觉得那晕过去的人很熟悉。
在那一个瞬间,他有一些恍神。
一个士兵跪在地上,对李信志大声地说道:“启禀主公,在前面的山脚抓到一个奸细,估计是王家大军的探子!”
李信志愣了愣,向前一步,对士兵吩咐道:“把他放在地上——”那种恍神的感觉又来了。
他又眨了眨眼睛,那种莫名其妙的熟稔感再次浮现在他心头,他想着自己是疯了吗,因为太过想念陶然儿,以致于看到王家大军的一个探子也觉得像她。
两个士兵依言将陶然儿面朝上的放倒在地上,他们两个的心怦怦跳动如同摆鼓,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李信志将视线投向地上的人,瞬间,只觉得五雷轰顶,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如同石像一般呆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黑曜石的大眼定定地看着地面上昏睡的人儿,脸上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几分钟后,李信志如同受烫一般,他猛地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陶然儿的面前,闪电般的蹲下身,将她搂抱了起来:“然儿,然儿——”
居然真的是陶然儿!
李信志的眼泪如同泉水一般涌了出来,他的嘴唇颤抖,手指尖也在颤抖,他用双手轻轻地摇晃着陶然儿的双肩,对她轻轻地呼唤道:“然儿,然儿,真的是你吗?”
一切仿佛是梦,啊,但愿长梦不要醒。
陶然儿仍然在昏睡的状态,李信志怎么叫她也也叫不醒。
李信志擦了擦泪水,对两个仍旧如同石像一般站在地上的士兵问道:“你们在哪发现她的?”
一个士兵说道:“是在前面的山脚,我们发现她时,她还发出了一声尖叫声,肯定是这个荆棘有刺,这刺上有毒,所以她晕过去了。”
李信志低下头来,开始仔细地检查陶然儿的伤口,只见她一只手拿着一所锋利的小刀,他将小刀拿走,只见她的手心全部是血泡和密密麻麻的小刺,他看着她另一只手,只见她的手里抱着一个坛子,他愣了一愣,不知道那坛子里是什么东西。
人已经晕过去了,居然还搂着这两样东西,可见非常贵重。
他对两个士兵说道:“快,快,快叫王太医来。”
两个士兵会意,立马点点头,飞一样的出去了。
十几分钟后,王太医来了,李信志已经将陶然儿抱到了自己虎账上的卧榻上。
王太医走到陶然儿的面前,替她诊视,几分钟后,他对李信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