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红了,眼里有泪珠儿在转动。
孙赫武呢,听着听着,也触动了自己的心事,他脑海中的画面与陶然儿脑海中的画面,完全不一样,他想到了他和陶然儿初见的情景,他想到了他和陶然儿在江东后宫弹琴作画的美好生活,他想到了他和陶然儿在狮虎城郊外的农村隐居种地的生活,他不会干农活,但是天天装模作样的扛一把锄头出去,然后在田间地头睡一大觉回来,他不会种花,为了给她一个开满鲜花的院落,他把村长家石榴树连根拔起,种在了自家院落里,可惜还种错了,石榴树至少有一半的根须还在地面上晒着太阳。
孙赫武笑了起来,往事真是甜蜜啊,这些往事,是独属于他和陶然的,没有李信志的存在哟。
陶然儿继续唱下去:“倘若我心中的山水 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怎知那浮生一片草 岁月催人老/风月花鸟 一笑尘缘了——”
孙赫武听得呆了,陶然儿一曲唱罢,他仍然半坐在床上,征征地出神。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陶然儿看到孙三呆呆的,不由轻轻咳嗽两声,对他问道:“你还要听什么曲子吗?”
与此同时,她的心中再次起了怀疑,那就是这个孙三为什么与孙赫武如此相像,一样的是一个文艺男青年,爱好弹琴唱曲。
他们两个人,除了两张脸,是两个极端,一个俊美如同潘安,却一个丑陋仿佛阎王,其它方面,从身高到性情,还有姓氏,爱好,简直一模一样。
他们像一对双胞胎,相似的好像同一枝丫上一对相似的棉桃。
听到陶然儿的问话,孙赫武才回过神来,笑了笑,轻唱道:“假如我心中的山水,你眼中都看到,我便一步一莲花祈祷——”
陶然儿呆了一呆,没想到孙三的歌喉如此美妙,浑厚的男中音充满磁性,让人听多了着魔。
她想着孙三要是生活在现代,身材高大,长相俊美,歌喉一流,他要是想当一个偶像歌星,真是想不红都难。
这样的样子身材,简直就是老天赏饭吃。
孙赫武唱罢,摸着下巴,对陶然儿说道:“妹妹唱的歌总是那样的动人心弦——”
陶然儿愣了愣,挑起一侧的眉毛,她发觉孙三的话有问题,什么叫“妹妹唱的歌总是那样动人心弦”好像在此之前,他听了她唱过很多歌似的。
陶然儿便抬起头来,一双紫葡萄一般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孙赫武,对他突然问道:“孙三,你到底是谁,我们以前认识吗?”
孙赫武不敢看陶然儿湖水一般清澈的大眼睛,立马低下头,咳嗽两声。
陶然儿仍旧盯着他的面孔,咄咄逼人的问题:“孙三,你是不是就是孙赫武——”她严重怀疑孙三就是孙赫武,因为太不可思议了。
她心想着,孙三的手下也叫他主公,这天下,除了孙赫武这个江东的主公,还有哪个姓孙的主公啊。
孙赫武听到陶然儿开始怀疑起他的身份来,立马假装剧烈地咳嗽,然后屏住呼吸,让自己脸上出现异样的潮红,他急促地喘着气,对陶然儿断断续续地说道:“陶姑娘,不,不,我们,之前不认识。咳咳咳,咳咳咳——”
陶然儿看到他好像突然很严重的样子,立马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俯下身,替他轻轻拍打着背部,她关切地问道:“孙三,你没事吧。”
与此同时,心里的狐疑之情更重,那就是为什么这个孙三,听歌的时候,一脸的轻松,身体也毫无异样,一旦她问起关键的问题,他就突然病得很严重。
孙赫武对她气息急促地说道:“体内的毒,好像又发作了——”
陶然儿聪明过人,她在心底皱了皱眉,心想,孙三的毒简直就像一只灵兽,呼之即来,召之即去。
这太古怪了。
不过,虽然内心起疑,表面上,她仍然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扶他到床上躺下,对他说道:“那么,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叫张郎中来。”
“不,不需要。”孙赫武立马说道,“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