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拿去埋了吧。”
“不,可以重生的!你把这只断手给常胜缝上,还来得及的,并没有过二十四小时,并没有黑腐——”
常胜和王太医都傻了,他们互相看了看。断手重生?!
忠文瞪着大眼说道:“军师你是不是疯了,这手都砍断了,还能重生,你是不是在说胡话?”
面对着忠文的质问,陶然儿担心时间来不及,内心着急,如同大火在燃烧,她懒得解释,小脸一板,对王太医命令说道:“太医,看我认真脸,这是命令,快点执行!”
常胜心中温暖又难过,他苦笑着对陶然儿说道:“军师,谢谢你的好意,只是你别为难王太医了,他是天下名医,是江南举世无双的大国手,但是你要让他生死肉白骨,可真是为难他了——”
让一只砍断的手重新接到断臂上去重生,这不是生死肉白骨是什么?
这怎么可能呢,简直是天方夜谭。
常胜说这话的时候,内心痛苦得如同针扎一般。
陶然儿微微一笑,缓和语气说道:“小常胜,这是你错了,我怎么可能是为难他,我这是给王太医一个机会,如果手术成功,那么,从此后,他不但是我们江南举世无双的国手,他将全是天下举世无双的名医!”
她说到这里,看向王太医,对他吩咐道:“给他的切面,以及这只断手的切面消毒,我检查过,切面和断手的骨血都还完好,并没有开始腐烂,时间也只是过了几个小时,如果你耽搁时间,过了今晚,估计就不行了!王太医,你应该知道,小狗小猫有时候会骨折,但是它们的骨头会自己长好,人体的自我修复能力是极强的。”
王太医听到这里,心中一动,眼前一亮,他有些激动地看着陶然儿,对她兴奋地说道:“军师,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你怎么什么都比我们知道得多!”
他知道陶然儿是军师,是女神农,但他没有想到,与此同时,她还是女名医。
早就听同一个太医院的医生说过,陶然儿这个皇后娘娘了不得,她在生产的时候,是他接生的,因为难产差点死了,后来是陶然儿叫他用剪子剪开产道,大力按压肚子,才让胎儿顺利平安地出生了。
现在江南很多产妇,因为这个太医将这个剪子剪产道,按压肚子的接生技术传播开来,很多产妇因此在鬼门关晃悠了一下,又回到了人世。
对于江南很多的产妇和幼儿来说,陶然儿简直就是再生父母,现世华陀。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陶然儿,又看了看常胜,思索着说道:“军师,你说的在道理上是可行的,虽然我从来没有尝试过,但是作为大夫,就要有李时珍尝百草的精神,敢于尝试,但是一针一线将断手缝合起来,那种痛苦是不可用言语形容的,我不知道主帅能不能承受——”
忠文两手一拍,对常胜大声说道:“我看王太医也疯了!”
陶然儿只得扶了扶额,对王太医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麻沸散还没有发明出来?”
王太医挑了挑眉,鞠躬行礼,对陶然儿虚心地请教道:“什么是麻沸散?”
陶然儿风中凌乱,痛苦地解释道:“就是麻醉剂啊。”
“什么是麻酬剂?”王太医更加听不懂了。
“唉呀,就是一种药,可以让病人在手术时没有感觉——”
王太医听得眼睛如同星星似的发亮,两只脚都兴奋得在帅帐里急快地走来走去,他惊喜似地问道:“这天下有这样神奇的药!如果真的有,我一定找遍天涯海角也要去找到!”
看到王太医异常兴奋的样子,陶然儿明白过来了,麻沸散还没有发明出来,她无奈地猛拍了一下脑袋,骂道:“这操蛋的时代——”
忠文哈哈一笑,对陶然儿说道:“军师,你的话我听不明白,但我知道,你刚才在骂人,在说脏话——”
陶然儿懒得搭理自恋狂加二百五的忠文,对常胜微笑说道:“常胜,那么,一会,你能承受手术的痛苦吗?”
想着一针一线将断手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