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沛的一片用心里,夹了一句英文话。是那条,“hug you tonight, my sweetest bel.”
唐香大咧咧地翻译道:“今晚抱你,我最甜蜜的靓女。”
有个跟班指明道:“这个男生叫裴铃铛bel呢,bell是铃铛,可不可以这样翻译?”
她单手握着手机,举在眼前,像是享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爱情一般,认认真真地柔声译道:“今夜拥着你,我最甜美的小铃铛。”
“唔——”大家笑倒,互相扭头对视,压低了声音,尽情起哄。
裴铃铛一瑟,第一次将学校姊妹间的起哄话,听进了心里。
昨晚抱住她的不是阿沛,是裴嘉臣。
“所以——阿沛还没抱过你吧?”
裴铃铛摇摇头,任一缕额发,飘落至眼前。她恨不得随身携着把手扇,好拿来躲同伴们审量打趣的视线。
“那他肯定日思夜想咯!”
大家又哄笑一轮。这时,有人起了调皮兮兮的坏心。
她故作老成道:“男人会只抱着吗?还会摸来摸去的吧。”
她们中谈过男朋友的,此时会心一笑,意为肯定。
裴铃铛有口难言。裴嘉臣昨夜的行为,是无法与人道的。
纵然她心里有许多疑问,却不知该如何脱口求助。
好在,裴铃铛十分熟悉这种感受。只需要默着,将一切埋入心底。
全因这段小插曲,裴铃铛无意再回复阿沛。
唐香学习压力过大,需要些恶作剧来解。她硬拿着裴铃铛的手机,和阿沛互发了几条信息。
放学前,唐香删掉了与阿沛的一些对话,“啪”地一下,把手机放进了裴铃铛的手心里。
裴铃铛尴尬地接过,连过目的勇气都没有。她只哀求着手机不要再震动了。
经了唐香的捉弄,阿沛,她有些应对不起。
不知白珍丽在裴父耳边,告了裴铃铛何样的黑状。
晚饭将要结束时,裴父对裴铃铛道:“阿铛,期末考试尽力就好。你有大提琴的特长,家里为你报自主招生,哪间大学都可去。学习上,实在有问题,先同你哥哥问问吧!”
裴嘉工的黑瞳滴溜溜地转着。
年幼的他,听得出裴父的语气,饱含着恼怒与告诫,却听不明白话里的具体含义。
白珍丽罕见地打了个圆场。她道:“唷,阿臣要做老师了?”
裴嘉臣玩笑道:“嗯,我在书房开张。”
晚饭后,裴铃铛回了房间,复习着功课。
裴父指明了,要裴铃铛请教裴嘉臣。尽管裴铃铛不大愿意,却仍是不得不做。
昨天和阿沛的种种,已被白珍丽穿了次小鞋,裴铃铛不愿节外生枝,演也要演给裴家上下看。
裴铃铛拿着纸笔本,下楼时找裴嘉臣时,裴嘉工已经睡了。
书房里,是白珍丽与裴嘉臣。他们共同坐在裴嘉臣的电脑后面,一起看着屏幕。
门,是裴铃铛推开的。此刻,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近他们。
“阿姨,哥,爸说……”
裴嘉臣打断道:“好,我看看。”
他把电脑往白珍丽那侧推了推,空出了面前。
裴嘉臣看了眼裴铃铛的题簿,遗憾道:“理科吗?爱莫能助。”
不过十几秒,裴嘉臣就下了决断。裴铃铛的脸上,升起了两片难耐的红晕。
她不想到,他这样敷衍;在白珍丽面前,这般得不给她脸。
倒是白珍丽被裴嘉臣的举动逗得一乐。
她尽力地掩住笑意,承揽道:“我来吧,我记性好。”
白珍丽上学时,正正经经的。毕业后,找了份审计局的工作。
裴父情人那样多。她是里头少见的,哪样都好,却肯做老男人情妇的。如今看来,也算是下对了赌。
白珍丽为裴铃铛答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