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尴尬。
入学第二天,算是平平顺顺地过来了。
回到家中之后,发现家里来了客人。
她那当族长的向渊哥,还杨家湾的大表伯,县里待了挺久的三表叔,还有她不喜欢的景舅爷。
珍卿到南房门外面,就站在台阶下面,一一向四位亲戚问好。
大约在商谈不愉快的事,连亲戚们都神情不畅,无意与珍卿多说。
杜太爷不耐烦地,冲珍卿摆手,说:“大人说要紧事,你小孩子走远些,去做功课去。”
景舅爷也异常慈爱,笑得像被人夺舍似的,说:“做功课也要紧。舅爷给你带了麻糖,还有火腿肉粽,叫下人弄给你吃。”
珍卿暗感愕然,赶紧道了一声谢,然后告辞走人了。
她记得袁妈昨天说,杜太爷只说要请向渊哥和大表伯,没说要请景舅爷啊。
这景舅爷难不成,是不请自来的?
她在杜家庄住了八年,跟这景舅爷,偶然见过三四面,这景舅爷每回都当她不存在,也从没给她操过一分心。
袁妈打了水过来,给珍卿洗手洗脸。
珍卿问袁妈,大人们在谈什么要紧事。
袁妈看珍卿是小孩子,本来不想告诉她。
可想到这家里的太爷,是一个内外糊涂的人,这小姐倒是挺聪明,也就跟她说了。
还真发生了一件糟心事,说意外,其实也不那么意外。
今天,杜太爷请亲戚们来助阵,就是来处理粮店林掌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