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发生天极大变化,他的行为失控是因心态失衡。
吴二姐嘬了一口烟,感叹道:“也是可叹可悲的人。”
说过这个,珍卿也不拐弯抹角,挨到二姐身边,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问:
“二姐,小报上写你见异思迁,始乱终弃,那么——你跟柳先生,究竟乱过没有啊?”
二姐亲昵地捏她的脸,好笑地摇头:
“你真会满嘴跑火车。哪家小报也不会写女人始乱终弃男人!“一对男女分手,就算是女人提分手,也要把女人写成弃妇。几千年的男权思维,把女人当作一件物品,男人不喜欢才丢掉。
“他们写坏女人,无非说她们‘水性杨花’‘勾三搭四’。”
吴二姐抽过烟,拿电吹风吹头,吹完在梳妆台前打理,想起什么有点啼笑皆非:
“有一回,我送柳先生回公寓,雨下得大,他一心劝我留宿,他倒是满心想跟我乱呢……我觉得没意思,还是回家了。柳先生说我该体谅他,男人会——呃……”
大概有限制级的话,吴二姐打住了。
“那为什么跟他分手?他做了什么坏事吗?”
吴二姐将心路历程慢慢道来。
原来二姐对柳先生情淡,跟出轨一点关系没有,跟工作倒是关系匪浅。
两个月前,二姐跟柳先生一道,参加了医学会组织的调研活动
,一方面调研传染病流行过程,一方面在沿岸宣讲各种防疟知识。
这次活动各有分工,柳惜烈是负责调研病患,收集资料以后做量化研究。
结果有一天晚上,柳惜烈赖在二姐房间不走,说见多了行尸走肉样的患者,还有那么张牙獠齿的死尸,一宿宿睡不踏实,长久下去精神非垮不可。
他说要跟吴二姐一道睡,不想自己单独受煎熬。
二姐说到这里,珍卿心想,许是柳先生亲近佳人的伎俩,拒绝不就完了吗?
吴二姐向来对工作负责,也觉得做医生却怕死尸,那是滑天下之大稽。无论柳先生什么心理,反正她是拒绝了。
柳先生其后就开始装病,做了宣传防疟知识的工作。就这么轻轻省省地混完调研。
当时吴二姐看不过去,主动请膺担负起柳先生的工作,柳先生还挺心安理得的。
就这样回来以后,柳先生的调研报告,还想叫吴二姐帮他写,什么人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