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姐冷着脸说:“妈妈,杜叔叔本该尽父亲的责任,小五的用意正在于此,您就别大包大揽的了。”
谢董事长这才恍悟,然后好笑地说:“这孩子,真是心较比干多一窍。”
吴大哥和陆三哥,不喜作长舌妇之举,就闭着嘴不说话。
吴二姐颇是哭笑不得:“妈妈,您真是当局者迷,再加一个关心则乱。小五一开始念诗,我们可都明白了。”
过了一会儿,杜教授喜滋滋地回来,搓着手跟大家说:
“诗是珍卿立时作就的,这孩子真是天赋异禀,将来是做学问的好材料。”
谢董事长附和夸了一阵,陆三哥问杜教授:“杜叔叔,你给小五多少钱?”
杜教授笑个不完:“我给她六十块。剩下的钱,用在别处也好,我看她不喜虚饰,总不会乱花的。”
忽然,大房的仲礼现学现卖,扯着他爸爸的手说:
“爸爸,都说母爱如水,父爱如山,母爱的无微不至,我天天都感受到了。
“可是你的父爱之山,就像东海上的蓬莱山,还有昆仑山,虚头巴脑,云山雾罩的……我想买那什么——”
吴大哥立时黑了脸,甩开了小儿子的手,然后张望四周,似在寻找趁手的打孩儿武器。
这吴仲礼见势不对,立刻闭嘴跳开,吴大哥威胁地问:“仲礼,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想学你哥哥?”
吴仲礼三两步跑开,巴着客厅门说:
“爸爸,爷爷都没生小姑的气,你却生我的气——”
他扬着脑袋还说想什么,但接收到他妈妈的眼神信号,闭着嘴不敢说了。
钱明珠看着这场面,心里忍不住空落落的,她真是羡慕五小姐。
有这么一副锦心绣口,随意说两句俏皮话,她瞬间就成了话题的中心。
等过了一会儿,珍卿放好零花钱回来,脸上算有一点笑模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