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洲自我保护意识强烈。

桌面放着笔记本和平板,还有若干书本。

林青洲皱起眉,还是个学生?

他拿出手机给陈柏打电话,陈柏和珍妮在那头早急得团团转,不过眨眼之间,林青洲这么大一个活人在校园里平白失踪?

失踪事小,怕的是他趁人不备再次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他会不会又跳湖了?”

珍妮看热闹不嫌事大,陈柏越急她越想添乱,如果是自己失踪的话他会焦急至此吗?

不见得。

珍妮沉浸在自怜的世界中,没注意到陈柏不甘懊悔的神色。

万幸他们接到林青洲的电话,两人二话不说立刻赶到距离学校两公里的小公寓里接到林青洲,林青洲临走时听到卫生间似乎有打电话的声音,他也不去追究救命恩人的身份,若无其事穿上外套,随手在桌面扔下身上所有的美金,不紧不慢离开。

他上车,破天荒跟担心了整夜的二人解释:“不小心晕过去,被陌生人救了。”

轻飘飘一句话,让车内几人无言以对。

陈柏状似不经意问:“学生吗?”

林青洲散漫道:“应该吧,没看到。”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西装没系扣子,叠着腿慢慢悠悠地晃动,撑首看窗外风景,几不可察勾着唇,似乎在品味什么回忆。

林青洲觉得昨天晕的时机太好了,晕的他都有点爽。

近一个月没见到宋柔,偏偏晕过去前见到了她,林青洲开心。

不仅见到,她居然温柔地朝他笑,还叫他名字。

林青洲在筹划下一次发晕。

***

发现卧室空无一人的宋柔不由得蹙眉,床上整洁的被褥完好地叠放在床尾,空气中还有点淡淡的木杉味道。

林青洲不告而别。

她挂着笑的脸色有些淡了。

门咚咚响起,宋柔连忙跑去开门,脸上又扬起不自然的笑。

“你笑得好奇怪。”艾克自来熟地打开门进来,将手中卡地亚的袋子随意扔在沙发,“毕业礼物,期待我的那份。”

宋柔没好气:“你怎么才来?我不是让你九点就到,人都走了。”

还说:“我没钱,你拿回去。”

艾克充耳不闻,指着桌子:“你取这么多钱做什么?”

宋柔这才注意到桌上的一沓钱。

林青洲晕得很不是时候,昨天下午她愣过之后,着急忙慌,怎么都找不到他的保镖。

最后还是拜托艾克过来,林青洲中途醒来一次,喃喃说他不去医院,然后宋柔只好让艾克帮忙把他抬到家里,她连晚上的派对都没参加,原想着今天带他去看医生,把艾克叫过来帮忙,这人却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宋柔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昨天真的见过他吗?

这一切巧合到有点不真实。

说着拿起放在桌上的美金,疑惑:“不是你的钱?”

“你要给我我没意见。”艾克摊手。

“……”

宋柔翻白眼,转身去冰箱拿水,艾克紧跟上来。

“昨天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你会让他睡在你的床上?”

这在艾克看来比川普上位还要震惊,宋柔在校期间没有谈过恋爱,艾克知道的也就是她在自己的国家时很深的爱过一个男人,但那都过去了。

宋柔保持缄默,避而不谈的态度更是让他恨不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song,回答我的问题,我很伤心。”

宋柔烦不胜烦,心里乱糟糟的,想起林青洲昨天莫名其妙喊得那一声,脸就不自觉开始发烧,她打开门,做出送客姿态。

“我要午休了,不送。”

艾克墨绿色的眼睛定定盯她一会,道:“你们是不是认识?”

宋柔不语,但眼神的躲闪出卖了她,艾克耸肩,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随手拨通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