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洲考虑向来周到,她嘲讽地想。
忽然,宋柔感到腹中一阵绞痛,去卫生间一看果然来例假了,她在洗手间翻找了半晌,没找到卫生巾。
宋柔走出来,对着墙壁最上方的监控说道:“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监控闪了闪,传出林青洲低沉模糊的声音。
“结婚纪念日在下个月。”
林青洲手中拿着胶带和毛线,边修复日记本边看着宋柔的一举一动。
宋柔问:“怎么不在卫生间装监控?你不是最喜欢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林青洲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他放下日记本,懊恼地说:“抱歉,我去拿。”
回到起居室,孙婶正在收拾桌上乱七八糟的药物。
“把二楼卧室的东西都搬到楼梯口。”林青洲吩咐道。
孙婶忙应着,不出意外林青洲刚刚又情绪失控了,脚步慌乱地从地下室跑上来,看也不看手里的药,什么劳拉西泮什么利培酮抓起什么就吃什么。
孙婶被陈柏叮嘱过要让林青洲按时吃药,可那种情况谁敢主动上前招惹一个嘴角全是血明显丧失理智的疯子?
孙婶搬着东西,心里暗叹林青洲的病情越发严重了。
这可如何是好?
该给陈柏汇报还是给港城那边的林家?
林青洲拿着几包安睡裤打开地下室的门。
“肚子很痛吗?抱歉,脑袋太乱没想起今天是你的日子。”
语气自然到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发生,宋柔看着他那张写满关心的脸,没来由的一股气堵在胸臆。
宋柔一言不发,当着他的面脱下脏了的内衣,拿起安睡裤就往洗手间走。
林青洲追上来,“老婆,日记本我都粘好了,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
他说着将手里的拜耳止痛药递给她。
“总吃止痛药不好,我们去看看医生吧老婆。”
最该看医生的是你。
宋柔换好睡衣,扣下两颗药,干咽。
“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
林青洲顿了下,说:“不是关,我和你一起住在这里。”
“有什么区别?”宋柔冷眼瞧他。
林青洲揽着她坐在床边,“不想住这里我们去海边吧,老婆。”
宋柔不语,林青洲眼睛一亮:“等结婚纪念日一过我们就去。”
也不等她反驳,脑海中似乎早已规划好两人甜蜜的旅行,喜滋滋地给她去洗内裤了。
***
宋柔即便不愿意,但还是和林青洲一起在这狭小的地下室憋屈的生活了将近两个月。
林青洲脑回路跟正常人差距越来越大,他在这住的开心又自在,甚至说出想和她一辈子呆在这的豪言。
期间陈柏来过别墅几次,宋柔没见到人,但林青洲每次回来脸色都不太好看。
宋柔便假惺惺问他怎么了。
林青洲一听宋柔居然主动关心自己,一股脑将董事会逼宫的事情完整跟她讲了。
原本上次安抚了不少心腹,但林青洲自那天以后并没有什么改变。
依旧将近两个月不务正业,连影子都看不见。
“老婆,你说我要不要去上班。”
林青洲躺在宋柔的腿上,两人一同望着头顶的仿中世纪水晶吊灯,炫彩迷离的灯光摇曳,影影绰绰的菱形光影洒在他们脸上。
还真像一辈子。
“老婆?”林青洲半晌没听到回答,掐掐宋柔的腿,抬起头,“你怎么不说话?”
宋柔拍开他的手:“去。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工作?”
林青洲前几年生活中排第一位的就是工作,无人不知,大家也总说他有上进心。
但宋柔说出来便有点不是那味。
林青洲轻哼:“老婆吃醋了。我不去好不好,老婆需要我。”
宋柔嗤笑:“我一个人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