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回周城?”
王成美仓促地点了两下头,心中却在想这G市如此小吗?
林青洲走过来,自然而然接过王成美手中的行李,顺理成章的把王成美带离负一层停车场。
“登机口在那边,您的票取过了?”
王成美说取过了,讪讪笑着:“刚送完小柔,结果一转头就找不到东南西北。青洲,我这是走到停车场了?”
林青洲带着她走向电梯,闻言笑了笑,“别担心,我送您到检票口。”
王成美满是感谢,“还好遇到你了,哎呦要是我一个人还不知道要在这转多久,对了青洲,你要去哪……”
不远处的黑车里,宋柔手紧紧抠着车把手。死死盯着窗外的眼眶充血,双手双脚都被临时取下的领结紧紧地捆着。
她目眦欲裂,车外就是母亲,她想要大声呐喊。
身后忽而伸来一只手,缓慢又牢固地捂住她的嘴巴,掌心带着浅淡的香皂味道,先是轻触,等宋柔惊诧地咽下呐喊,那只手便紧紧地按压在了她的口鼻处。
宋柔闷哼一声,差点一口气没有呼吸过来,后脊发冷,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随即她听到这只手主人平淡不带感情的声音。
“宋小姐,林董很快回来,请不要着急。”
她这才发现车内还有人。
是陈柏。
视线外的电梯即将合拢,宋柔吐出的却只是一声又一声宛如被割断声带的幼兽鸣音。
她绝望地嘶吼着,上半身被固定在后座的位置,下半身也被打了死结的领带束缚,困在着狭小的方寸之间,亲眼看着母亲被挟持自己的人带走。
电梯彻底合拢,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扑簌簌掉下来。
捂住嘴巴的手也放了下来,陈柏看着掌心里汩汩涌出的鲜血,面不改色地从副驾打开医疗箱,自我包扎。
要不还是说林青洲有先见之明呢?
连医疗箱都备上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林青洲回来了。
他满面春风地径直走向后座,没有先打开车门,反而弯下腰,笑意盈盈地和车内面如死灰的宋柔敲了敲窗户。
看口型是:“手机。”
宋柔下意识看向自己扔在一旁的手机。
短信界面进来一条【招行收到汇款一万元,余额五百二十万】的消息。
她混乱的震惊之余,车门骤然打开,宋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捉住被捆着的双臂横着压在车座。
他又像条发情的狗一样把她从上至下痴迷地闻了个遍。
“浪漫吗?”
他含糊不清的说着,拽过她挣扎的双手压在头顶,算不得温柔,沉重的宛如一座山的重量压在她身上,语气还有点求夸奖的意味,“你总说我不在意细节,怎么样,学得还行么。”
五百二十万,虽然土,但也费了林青洲大半脑细胞呢。
“林青洲,你是不是疯了?”宋柔无法动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目光里还残留着一丝侥幸。
仿佛在期待林青洲说出自己只是一时冲动。
她还有希望,还能走。
林青洲浑不在意,在她的脸颊如痴如醉地咬了一口,转头猛然变了另一副嘴脸,冷淡地吩咐。
“下去等,陈柏。”
陈柏沉默地走下车。
停的位置甚至算不上隐蔽,他没听到任何声音。
陈柏再上车时,已经是个把小时后,车内大约被林青洲喷了点淡淡的茉莉花香。
“开车,回家。”林青洲沙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陈柏后视镜里看不到宋柔的脸,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开到一半,隔板忽然升了起来。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高速柏油马路,陈柏目不斜视,他觉得应该有啜泣或愤恨的声音响起,可什么都没有。
林青洲把宋柔的嘴唇咬破了,因为她骂他:“没人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