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在这,我今晚还在您身边坐了一个小时。”
珍妮一身大小姐脾气被两个神经病磨到没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坚持到现在。
她不敢对林青洲怎么样,就只能用眼神怒骂陈柏。
陈柏几不可闻地耸了下肩,珍妮看懂他在说“林董没让我喊你”。
“是么?”
林青洲顿了顿,疲惫地闭上眼睛。
过了会,他若有似无地自语喃喃,“完全不记得了啊……”
陈柏在后视镜里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珍妮也拉个小脸,想到什么,莫名地不再说话。
林青洲遗忘的东西貌似越来越多了,时间跨度也越来越紧密。
他今晚甚至没有找到来时车辆停放的位置,还是陈柏打电话过来寻到他。
车内静悄悄的,窗外孤零零的月亮高高悬挂,车轮碾压过嘎吱响的银杏叶,载着命运驶向未知的终点。
***
宋柔觉得那天的酒里有毒,要不然她怎么能直挺挺在周六大好的日子躺了一整天。
醒来之后太阳穴抽动地跳痛,早饭吃了些清淡的东西还全给吐出去了。
周末又有一场考试。
她只能叫了外卖药送到家里,祈祷不要影响明天的考试。
中午时分有自称修路由器的人士上门,宋柔纳闷地说自家路由器并没有坏掉啊。
那人也没说什么,走了。
次日一早考完之后,等了大概三两天的时间,成绩公布,她顺利通过。
紧接着就是把剩下的材料全部一交,为此她将近有两个周周末没有出门,还请了工作日一整天的假,就为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到极致。
陈婕有一次来看她,盯着她写的材料若有所思看了一会。
“我觉得,是不是有点单薄?”
工作经历寥寥无几,虽然有谢昭训帮忙递的推荐信。
本科期间成绩优异,拿过不少校内赛事奖项。
……
“你缺了点东西。”
陈婕如是说道,“这样写很难打动人的,太干巴,要不要尝试把自己的另类经历写上去?”
“……你是说我离婚的事?”
宋柔其实想过这样做,因为她空窗的两年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填补,就用三言两语匆匆略过,看着就漏洞很大。
“是啊,离婚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就是因为离婚你才找到了新的实现梦想的途径。”
陈婕很少有正经的时候,她笑眯眯道:“有时候不一定需要做到完美无缺,把伤疤恰到好处的展现出来,或许在不经意的角度会收获另类的青睐与认可。”
***
十二月末尾,谢昭训打来几次电话。
“我替你去学校看过了,很不错。”
谢昭训的声音透着点精神抖擞的有力,话里行间优美的形容词勾得宋柔恨不得立马飞到加州。
然而期盼过后又是无穷无尽的焦虑和恐慌。
“四五月份才能出结果,我感觉这几个月都不能安安心心上班了。”
宋柔的声音不免低落,她做梦都是拿到offer兴奋到落泪的场景。
“不一定,四五个月说不定是你最后当打工人的日子,到时候想上班都没机会了。重返校园一定很美好。”
谢昭训的声音永远温和,带着将她从逆境拉出来的强大力量。
宋柔抱着呆萌,猫咪的喵喵叫传到听筒,两人都笑了笑。
“要不你也辞了工作来上学?”
谢昭训状似思考,“听着很不错,我会考虑。”
***
日子一天天流淌,自上次团建之后宋柔再也没见过林青洲,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连财经新闻都看不到他的影子。
跨年的晚上,陈婕喊了几个朋友一起出来玩。
下午六点钟,宋柔在家简单收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