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红着眼狠狠咬他的唇,可笑地想把积怨已久的怒气发泄出去,林青洲扣着她的后颈算不上温柔称得上粗暴地舔舐她的唇形。

他不闭眼,他凝视宋柔的脸颊在自己鼻梁的挤压下变形,他一眨不眨看着她蹙起的眉似痛苦似解脱的神情。

吻和从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无论是结婚时两厢情愿的吻或者是离婚后他强求来的吻都不一样。

林青洲被打了一针镇定剂,时效很久,身体里的焦虑细胞被安抚,心里被他胡乱揉成纸团的纸张缓缓湿润,重新恢复平整。

他们都不温柔。

他太高了,她只能费力地仰着头,林青洲另一手环住她的腰身,轻而易举往上一提。

宋柔就悬空了,她紧贴着他的身体被他带离民政局门口,林青洲错开她的唇,吻她的耳垂,稳步走向停在宋柔车仅有几米远的迈巴赫。

林青洲附耳低语:“车上有人,别叫。”

嗓音带了点嘶哑。

紧接着车门被林青洲猛地拽开,宋柔僵直着身子被他压入后座,手揪着他柔软的黑发,林青洲一手撑在宋柔头上的门把,另一手从她棉质针织衫地下摆游入。

揉捏她的后腰。

侧前方突然传来司机的“林董”,然后在看清两人时惊恐地噤声。

他迅速识相地升起挡板,然而后座的亲吻声久久不消散。

震惊极了,不是来离婚的?怎么搞上了乱七八糟的?

离婚也是play的一环?

宋柔羞耻过后的报复心理萌生,她也不客气地把手放在林青洲的腹肌上,肌块硬的让人痛恨,手感却好到让人舍不得离开。

“没少练吧?”宋柔低眼嘲弄地看着吻她脖子的林青洲,想到为了别人而练的可能性,她给他精壮的人鱼线挠了一爪子。

“嘶”很轻地一声,林青洲抬起头似笑非笑:“不练怎么迎娶白富美?”

温雅的面庞总是说这种让人气吐血的话,宋柔脑袋一晕,气得心脏砰砰跳。

真想给那张伪善的脸一巴掌。

事实上林青洲比以前练得更勤了,况且后来额外增加的摔东西项目也算是一项……锻炼吧?

林青洲手不老实,低低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也不差。”

隐含了某种压抑的情绪。

宋柔肩膀瑟缩了一下,不甘示弱道:“你不会以为是因为你吧?”

差点就做了,两人猛然清醒回来的契机是林青洲瞬间变了的脸色。

他放开她的身体,直起身盯着她看了一会,从她的头发丝看到腰肢处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软肉,再到她无所适从的平底鞋,脚背处勒着条细细的鹅黄色绑带。

款式温婉淡雅,衬得葱白的皮肤越发细嫩,淡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最后回头落到她柔弱的脖颈。

如果没看错,他阴郁的眸中赫然是想掐死她的平静。

宋柔浑身发凉,她支起上半身往后缩了点,抱着膝盖不敢看他。

有点后悔说出那句话了。

这不就是变相承认她在这几天有了其他男人么?可……林青洲怎么会不知道她在说气话?

他可以气她,她不能吗?

宋柔意识到不能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凭她良好的性格和品行端正的人格,从小学时五好学生的奖状贴满家里墙壁,就无法与林青洲这种把他爸都能送进监狱的恶人公平地一来一回打擂台。

窗外下起了小雨,隔着防窥车膜砸下几滴沉闷的雨滴,车内寂静的可怕。

他打量无生命物体的黑瞳真的吓到她了,宋柔避开他无波的眼神,强装镇定的清了清嗓子。

“她要等急了。”

“嗯?”林青洲视线倏地从她的脖子上收回,像是忽然回过神来,身子好向前倾了些,放大的粉色薄唇就在眼前,下唇还沾染了些她的唇釉。

他温声问:“谁要等急了?”

宋柔囿于狭小的车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