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就好像这个人还活着一般。
张凤跪在地上,哭着对小翠说了很多很多,有人可能会想,只不过见过短短几面,怎么会有这么深的感情,可只有张凤自己知道,如果这个东西只是靠俗套的时间定义的话,那又怎么会有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词出现,可是现在,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
张凤跪着趴在小翠的尸首旁,眼里已经没了泪水,像是看不到任何人一般,失了魂魄。
一个在药房内跪着,一个在药房外跌坐着,天色逐渐由漆黑的夜晚转变成了泛白的清早,李黔宁睁着眼睛在外面的地上坐了一整晚,害怕打扰大夫们又舍不得离开,管家和恩溍轮番来劝过李黔宁无数次让他最起码休息一炷香的时间却从未得到任何回应。
只是固执的,睁着眼睛看着药房,就算只能在被团团围住的某个缝隙看到一个衣角也不愿意转过头,一晚上,下巴已经蓄满了胡茬,眼眶下是浓重的黑眼圈,就算只是远远的看过去,李黔宁周身散发出的也全是止不住的疲态,单看一个背影,一大早得到消息便匆匆赶来的李兆京还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迟暮的老人一般。
这个人真的是他那个从来不懂真感情活的最真情也活的最洒脱的弟弟吗?
李兆京会这么问自己,可是怎么不是呢,他就是那个他熟悉的弟弟,也是那个他陌生的弟弟。李兆京曾经想过,知樵对他这个弟弟的影响会有多深,现在他明白了,花氏和他说的,不要小瞧这个小丫头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