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修长稳定的掌下,正是那把剑,那把王启年重金购得,送至江南的大魏天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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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唇角绽起一丝微笑,想来那些人都不清楚,范闲醒来的第二天,就把这剑托人送进了宫中,送到了自己的手上,而且还附带了一封密信。
信中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也没有对狙杀之事大是抱怨,而只是一味的诚恳与恭敬,只是偶露戾气。
这丝戾气露的好——露的很坦诚。
皇帝身为一代君王,正如那日与陈萍萍说话时想的那样,最看重的便是身旁诸人的心,坦诚便是一端。事前事后,范闲表现的很坦诚,而其余的儿子和臣子们……却太不坦诚!
他就这样坐在画像的下方,有些疲惫,有些忧虑。画像上的那个黄衫女子也有些疲惫,有些忧虑。两个人就这样一人在画中,一人在画外同时休息着。
许久之后,皇帝的脸上重又复现出往日常见的坚毅沉稳神色,站起身来,反手握住范闲呈来的那柄天子剑,走到楼下。
姚公公小心翼翼地递了一杯茶。
皇帝饮了一口,将剑递了过去,平静说道:“传朕意,监察院提司范闲公忠体国,深慰朕心,特赐宝剑一把。”
姚公公连忙接过。
皇帝最后淡淡说道:“宣召言冰云、贺宗纬、秦恒……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