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说了古龙的名言,又重复了一遍当年说服史阐立的说辞,范闲严肃总结道:“我开青楼,就是为了保护那些妓女,而一味将道德顶在头上,不理不问,两眼一遮便当这世上并无这等事情,那才是真正的没有一颗仁心,把那些妓女不当人。”
当范闲具体说到抱月楼的诸项“新政”,比如请大夫和月假之类,海棠给范闲挠痒的手就已经停了下来,微感震惊地望着他的后脑勺,似乎没有想到范闲说的居然不是虚套的假话,而是真真正正在做这些事情。
等听到最后那句话时,海棠脸上的佩服之色一现即隐,轻声说道:“安之说的有理。”
“嗯?”范闲有些意外地回头,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认真地回话,这感觉真不好,像是徐子陵在说服师尼姑。
他摇摇头,将这个令人难过悲哀的联想赶出脑去,没头没脑说道:“朵朵,对不起。”
这次轮到海棠意外地嗯了一声。
范闲说道:“前几天,你我二人生分了些,事后我想了想,这主要是我的问题,当然也有你的问题,可是归根结底,是我的问题。”
虽然海棠不是很明白他想讲什么,也不理解这个古怪多余占字数兼灌废水的句式,但依然很轻易地联想到在北齐上京城外的古道边,面前这位年轻人曾经说过的八九点钟太阳,世界你的我的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