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叹说道:“防雨做的不错。”
工人们三三两两地缩在最后方,脸上挂满了惊恐,这些下层的工人自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忽然停工,看着新近来到的钦差大人,心里害怕万分。
而在工坊前方,十几名穿着青色衣衫的司库,强自镇定对范闲行了一礼。
“为什么没有开工?”
“好教大人知晓。”身后还带伤的甲坊萧主事,用带着怨恨的眼光看了范闲一眼,“昨天夜里雨水太大,将炉子浇熄了,冲坏了模具,所以没有办法开工。”
主事与司库不是蠢货,当然知道不能明着说罢工,不然万一范闲真的发了疯,提刀将自己这些人全杀了,他道理上也说的过去,所以只能找些理由,但实际上还是以罢工对对方进行威胁。
这,或许便是所谓谈判的艺术。
在诗文方面,范闲可以说是个艺术家,但他的本职工作,却往往是没有美感地在破坏艺术,他沉着脸说道:“模具毁了,炉子湿了,那乙坊呢?难道烫死人的钢水也凝了?纺机也能发锈?”
不等那个萧主事回话,他双眼一眯说道:“我看你们这些司库们才真是脑子生锈了!”
根本没有所谓的谈判,范闲只是需要有人闹事而已,内库技术主管的换人势在必行,他怎舍得错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