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寒冷,几位大人,咱们就先忍忍吧,将这炉子熄了如何?”
一位教员解释道:“书籍存放需要一定的温度,太冷了也不行。”
范闲知道这一点,说道:“还没到冬天,这些书放在屋内,应该无妨的,湿气重了也是不好。”
众人应了声,便开始埋头继续工作。太学禀承了庆国朝政一以贯之的风格,讲究实务,不好清谈,和北齐那边有极大的不同。范闲也坐回了自己的桌上,却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工作,便被人请了出去,说是有人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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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今天怎么回太学来了?”范闲有些意外地看着坐在椅中的舒芜大学士,尊敬地行了一礼。
在他的宰相岳父下台,礼部尚书被绞之后,朝中的文官系已经乱成了一团乱麻,一部分隐隐看着范闲,一部分跟着东宫,反而是往年不声不响的二皇子,因为这么多年的经营与文名,却拥有最多文官的支持。
眼前这位舒大学士,当年是庄墨韩的学生,一向极有名声,依资历论在朝中不做二人想,只是因为他是在北魏中的举,如今却在庆国当官,所以总有些问题。在庆历五年的这次动荡之中,他却阴差阳错地获得了最大的利益,虽被剥夺了太学正一职,但原任同文阁大学士因为受了春闱事件的牵连,被除职后,转由他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