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交待?”以桑文的身份,范闲冒充的陈公子,一定没有资格让她唱曲。
桑文此时全数信任范闲,因为在她看来,也只有这位如今京都最红的监察院提司,才能帮助自己逃离这个深不可测的楼子,才能帮惨被整垮的天裳间复仇,毫不迟疑说道:“我偷听到,楼中人似乎怀疑大人是刑部十三衙门的高手,来调查前些天的命案,所以派出了妍儿这个红牌。”
范闲自嘲一笑,心想自己乔装打扮,这抱月楼却不知是怎的嗅出了味道,只是猜错了方向而已。桑文看着他神情,解释道:“您身边那位随从身上有股子官家气息,那味道让人害怕的狠。”
这说的自然是邓子越。
范闲挥挥手,换了个话题:“我想知道,你猜,这间抱月楼的真正主人是谁。”话中用了一个猜字,是因为监察院内部都有人在帮助隐瞒,那桑文也不可能知道这妓院的真正主人,但她长期呆在楼中,总会有些蛛丝马迹才是。
桑文虽然不清楚堂堂监察院提司为什么会对这个感兴趣,但还是极力回忆着。有些不敢确定地说道:“应该与尚书巷那边有关系。抱月楼的主人每次来的时候,都很隐秘,但是那辆马车却很少换。马车上面虽然没有家族的徽记,但这一两个月车顶上早能看见大槐树的落叶,这种树是北齐物种,整个京都只有尚书巷两侧各种了一排,所以我敢断定马车是从尚书巷驶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