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的年轻后生,更何况这位后生还是曾经撕过大部分京臣的脸面,生生整死了一位尚书,赶跑了一位尚书的家伙,所谓龟鸣而鳖应,兔死则狐悲,众人看着这个打着呵欠下了马车的监察院英俊提司,眼中都多了一分警诫,三丝厌恶。
范闲看了看四周,也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对劲,这些大臣们不是各部的尚书便是某寺的正卿,打从二品往上走,谁的老婆没个诰命,谁的家里没摆几样御赐的玩物?自己年纪轻轻的,居然比这些大臣们还来的晚了些……如果他的背后没有范尚书,尤其是那位老跛子,只怕这些庆国真正的高官们,早就对他一通开骂了。
如今自然是骂不得,但众大臣也不会给他好眼色,冷冷瞥了他一眼,便自矜地扭过头去。群臣中有好几位是当年林若甫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物,本想上前与范闲交谈几句,慰勉一番,但瞧着众同僚的鄙夷眼光,不免有些头痛,便停住了出列的脚步,只是用极其温柔的目光向范闲示意问好。
范闲被这些炽热目光一扫,浑身上下好不自在,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平稳的笑容,不卑不亢地拱手向诸位大臣行礼问安。便在拱手之时,他身后有人咳了两声——范尚书今日不知为何来的晚了些,也没有与自己的儿子一路,范闲赶紧迎了上去,小心翼翼地将父亲从马车上搀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