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云的脸色,端起水壶困难地饮了一口,冷冰冰说道:“这院子是叶轻眉设的,是陈萍萍留给我的,皇帝他凭什么拿过去?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无聊的话?”
“监察院是用来监察院陛下的机构,如果变成了陛下的特务机构,你这个监察院院长还不如不当了。”他放下水壶,用一种不屑而无趣的口吻训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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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死一般的沉默。言冰云的心里真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本来一直以为范闲只是心伤陈萍萍之死,所以才勇敢地站在了皇帝陛下的对立面,但他没有想到在范闲的心里,根本就没有皇权的先天尊严所在!这种大逆不道,十分反叛的论调,实在是让小言公子难以消化。他沉默了很久很久,却依然没有想通这一点,因为陈老院长当年没有教过他,范闲以前也没有说过这一点。监察院是用来监察陛下的?这是什么样的笑话!
用余光淡淡瞥着言冰云的脸部表情,范闲的心里闪过一丝极为浓烈的失望情绪。他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深受母亲影响的陈萍萍和自己之外,没有人能够接受这些,甚至连远在澹州的父亲。只怕也难以接受,父亲只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所以才会与庆国朝廷渐渐离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