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骑,则是领了范闲事先的命令,定好了在太平别院集合。范闲入京之前想得清楚,不论自己能不能救回老跛子,大概自己这些人,总是需要在太平别院见面。
言冰云站在桥头沉默许久,整肃了一下自己湿漉漉的官服,一个人向着桥上走去。吱吱声音不停响着,他终于走到了桥的那头,在一处官员密探们警惕仇视不屑的目光中行了一礼,沉声说道:“四处言冰云,求见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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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不知道言冰云此时已经出现在太平别院之外,但他能想到肯定有人要来见自己,要来劝说自己,他甚至能够准确地了解到,自己从京都里一步一步走出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跟在自己的身后,不知道有多少庆国的精锐部队,此时正集结在太平别院的外面,等着劝说的成功……或是不成功,这都是那位皇帝老子的意旨吧?
但他没有考虑这些,也懒得考虑这些,他只是觉得自己很累,很疲惫,体内很空虚,那些往常充沛如山水的真气,似乎在先前那声哭嚎里都吐了出去,胸里的浊气吐了出去,真气也吐了出去,剩下的只有空虚。
范闲觉得自己的脚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沉重,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虚弱,自己怀里那个老人明明很轻,可是怎么越来越沉重?重得自己快要抱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