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什么西征未归,不要说什么王公贵族叛乱,不要说什么天命所指,恰在那时,我,范建,五竹,叶重……所有的人都恰好不在京都,恰好她又刚刚生下孩子,是在最虚弱的时候!”陈萍萍的眼光就像两把刀子一样刺向皇帝的面容,寒沁沁说道:“陛下以孝治天下,最好还是不要把这些罪孽都推到太后娘娘的身上,皇后那个蠢货以及她的家族已经替您背了二十年的黑锅,难道您又想让您自己的亲生母亲接着去背?”
“西征草原,是你的旨意!范建当时只是太常寺司库兼户部员外郎,负责一应军需供应,他为什么也被你调到王帐随军?”陈萍萍的眼睛眯得极紧,无数的寒意从那些稀疏而苍老的眼睫毛里往外渗去,“军需后勤,按我们当年的手法,一向是交给范建全权处理,我大庆铁骑外伐之时,他惯常都是留在京中处理一切,为什么那次你非要让范建跟着你投身西征军中?”
“你在怕什么?你怕范建留在京中,他手下秘密训练出来的虎卫,会坏了秦业的大事?”
陈萍萍的唇角泛起一丝冷笑:“是啊,又提到秦家这位老爷子了。谁能想得到,这位三朝元老,原来才是当初陛下您留在京都的杀招……时任京都守备师的叶重也被急召入了定州,整个京都,都在秦家的控制之下,就算皇后想造反,想攻入太平别院,可是秦业若不点头,谁能做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