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突?”
“荆戈不是带着两百黑骑消失在京都了?”大皇子看了他一眼。
范闲没有应话,只是满脸沉重地看着皇宫之下的广场。这处广场极大,当年阅兵的时候曾经排列过数万人的队伍。此时已经隐隐能够感觉到大地的震颤,想必是那八路的叛军快要合围至此。如此声势,即便是他早已看透生死二字,却也不免开始心颤起来。
他抬起头来看着正阳门的方向,心里清楚,自己和大皇子留在宫外的实力基本上集中在那一路,无论是谁想从那里抵宫,只怕都要付出极惨重的代价。
如果他知道是秦家那位二代领军人物,此时正在弩箭与毒烟中苦苦突进,只怕会笑出声来,对于秦家在山谷里的那次狙杀,范闲可是一直牢牢地记在心里——只是不知道那些忠心耿耿的监察院部属,还有那些禁军里那只等同于自杀的骑兵大队,在片刻之后,究竟还能活下来几个。
然而正如大皇子所说,区区一座城门根本不足以改变大势。
……
……
皇城脚下,一个骑兵出现在了广场边缘的街口。此时的禁军早已全军收拢入宫,宫门之外的广场上空无一人。所以这名骑兵的出现,显得那样的突兀。空旷的天地间,仿似突然间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