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正面对敌,十分恭谨地退到一旁,在他们的心里,对面那个持幡的年轻人虽然修为极其高深莫测,但只要他不是大宗师或者是庆国范闲这种变态人物,那就一定不是云之澜的一剑之敌。
王十三郎怔怔看着他,忽然说道:“您……的伤好了吗?”
云之澜微微皱眉,缓缓说道:“阁下认识我?”
去年春天时,云之澜单身赴江南,一方面是暗中看着自己的女徒弟们修练,最重要的目标却是想觑机刺杀江南路钦差范闲,然而事情的结局却有些痛苦,一代剑法大家,居然只是坐在渔船上远远看了楼上范闲一眼,便中了监察院的埋伏。
时至今日,云之澜对于从水中如鬼魅出现的那道剑芒依然念念不忘,暗生寒意,因为那道神出鬼没的剑芒,让他受了出道以来最重的伤。然而他受伤的消息一直严格控制着,想必南庆朝廷也不愿意闹出外交风波,所以当王十三郎问他的伤好了没有,云之澜心里觉得有些惊讶。
王十三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君乃一代剑客,奈何为人作贼。”
云之澜笑了笑,说道:“阁下何尝不是一样?”
“就算你把招商钱庄的人都杀了,把这些契条烧了,也不能帮到明家。”王十三郎叹了口气,说道:“这里留的只是抄件,原件自然不在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