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那可是您最疼的姨太太啊……”
洪常青说完这句话,胸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大声说道:“谢您了啊!”
哈哈大笑声中,洪常青潇洒离开,留下明兰石面如土色,一脸震惊。他有些愕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此时才想起,自己曾经用这双手结束过一个对自己满怀痴情的女子的性命。
……
……
消息传回苏州城外的明园,明青达右手一抖,手中捧着的上好官窑瓷碗迸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片,但他一点都不觉得心疼。
因为那些银镜摔碎成玻璃片的脆响,已经让他心疼到毫无知觉了,这位老爷子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也像这地上的瓷碗,那处的银镜一样,碎成了无数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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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官司?我不怕。御前官司就更不怕了……他找谁去替他打?”
在颍州逍遥了半个月后,范闲等到了王启年,终于坐上了马车,开始继续往杭州驶去。
监察院的消息早已经传递了过来,范闲挑了挑眉梢,有些好笑,有些快意。去年在江南虽然也在呼风唤雨,但总被明青达那个老狐狸郁闷拖着,此时京都事平,自己将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中,实在是很快活的事情。
他只是给了一个大概的方略,而具体的执行者却是下面的人,他也没有想到,洪常青直到如今还记得那个岛上的惨剧,硬是不肯让明家死的痛快些,非要这么慢刀子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