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自己儿子叫来的人,老妇人转惊为喜,道:“好、好,走…”

看得出来老妇人迫不及待想要离开,她已经受够了被软禁的日子,被天天关在这狭小的木屋里,还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顾星野背起老妇人,推开木门,刚走几步,却见两个扛着大刀的山匪匆匆而来,他神色一凛,将老妇人放在木梯旁,肃严道:“大娘,您稍坐一会儿”

说罢顾星野轻喝一声“斩魂”,手中灵气轻涌,出现一把通体漆黑刀形酷帅的长刃,他眼神犀利,执刀迎了上去。

山寨大门处,络腮胡大汉气喘吁吁,吃力抵挡着两柄锋利杀伐的莲花刃,贺兰月烬身周灵气翻涌,眸光轻瞥,对冷寄道:“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你走”

语罢贺兰月烬闪身一个瞬移攻了过去,一掌拍在络腮胡大汉胸口,络腮胡大汉口中鲜血喷涌,但他并没有倒下,眼神疯狂,口含鲜血大笑,转而放弃防守,不要命地对着贺兰月烬砍杀。

趁着这个时机,冷寄从旁边绕过,飞身向山寨深处快速赶去。

山寨深处的小木屋前,顾星野与两个山匪战得如火如荼,之前在秘境几个月,他的修为又增长了不少,可这两个山匪也不是吃素的,让他对付得有些辛苦。

漆黑的斩魂刃和锃亮的钢刀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但此刻的斩魂刃毫无反应,就像一把普通的刀。

打斗得气喘吁吁,顾星野一脚踢在一名山匪胯间,那名山匪当即痛嚎,趁此,顾星野一刀捅穿了山匪的腹部。

另一名山匪见同伴死亡,眼神闪过一点精光,竟放弃了杀顾星野,转而向木梯边的老妇人袭去,赶来的冷寄刚好看到这一幕,吓得大喊了一声“娘”,顾星野应声回头,也是瞳孔一缩,一个闪身,挡在了老妇人跟前。

山匪的刀刺中了顾星野的胸口,顾星野闷哼一声,眼神狠厉,手中斩魂刃一挽,一刀捅穿了山匪的脑袋。

山匪倒下,顾星野单膝跪地捂着胸口,以刀杵地支撑着身子,疼得倒吸凉气,侧眸道:“来了,正好,你自己背,疼死老子了”

冷寄此刻心生触动,他没想到顾星野竟会为了救他母亲以身挡刀,他又不善言语,不知道怎么表达,竟跪了下去,郑重磕头,道:“我冷寄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

顾星野被吓了一跳,他也没想到冷寄会行如此大礼,他忍着伤口疼痛,虚扶了一下,道:“干嘛呢兄弟,起来起来”

冷寄注视着顾星野,眸中隐隐湿润,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他被这群山匪要挟,这些年净帮着做杀人劫货的恶事,心中有许多无奈,但今天,这些都结束了。

顾星野无奈笑笑,打趣道:“还跪着干嘛,想看我流血而死啊,背上你娘,走了”

说着话,顾星野用刀撑着起了身,捂着胸口向外走去,冷寄背着自己的母亲跟在后面,声音隐隐颤抖,带着细微的哭腔,小声道:“娘,对不起,孩儿让你受苦了…”

老妇人面色蜡黄,身形憔悴,眼睛也混浊了,但笑得很是慈祥,安慰道:“儿啊,娘不怪你,只心疼你,当年来到这里实属无奈,其实娘早就活够了,赖活着,成了你的负担,成了那群山匪拴住你的绳子,还不如死了痛快”

“娘,你别这样说,我有幸遇到这位顾兄弟,他心好,愿意帮我,我们自由了,我再重新找能给你治病的法子”

“儿啊,你还是不懂…”

老妇人幽幽叹息一句,不再说话,她神色疲惫,伏在冷寄的后背上,混浊的眼睛里有水光隐现,即使她被疼痛折磨得形销骨立,但从轮廓眉目依旧能看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人。

顾星野和冷寄一前一后往外走,等到了寨门处,看到躺了一地的尸体,络腮胡大汉也死了,因为此处有异味,贺兰月烬很是嫌弃,站到了门外头,施惊鹤站在他身旁,高武带着人四处搜寻刚刚那些因为泻药而逃窜走的人。

见到顾星野,贺兰月烬几步上前,蹙眉呵斥道:“谁允许你受伤了,惊鹤,快给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