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因为他“没心没肺”,什么也不太懂,只有身体是十分澄澈聪明的,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男人伺候得他舒爽了就能快乐:没有爱情,当然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别人对他半强迫半诱骗,季听也傻傻地和对方交合,唯独俞景让他觉得心烦意乱,有一天夜晚,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来那天的那盘樱桃。,
俞景走了,他被厉盛压着做到不知道几点,那盘樱桃没人去收,一直在茶几上摆着。天气炎热,又没有放进冰箱保存,第二天想起来时再看,果肉都已经蔫了,就算没坏,吃进口里也没什么滋味。?
然而那些樱桃也没做什么错事,还没让人品尝到它们最新鲜的时刻,内里饱满的汁水就徒然地消逝。
季听为樱桃感到难过,也为俞景和自己感到难过。
三十岁的时候再和不到二十岁的人谈爱情,就有点好笑了,像左杜洛夫斯基的电影,蟾蜍和蜥蜴搏斗,两群动物最终一块密匝匝地死掉。
当然他也不必在床上和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什么都不做,只是为了和对方讨论一件对方觉得高兴,他当时觉得舒服、事后又不觉得舒服的事情,还要被对方问“你为什么不高兴”。
季听缩在被子里,并不答话,眼珠转动片刻,将上身从被中探出。
厉盛以为他是要做什么,也伸出手去迎接,不料季听手腕一偏,直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两人都凝滞住了,季听看着他,喘息了片刻,随后说:“我要和你离婚。”
☆、15:送逼抵钱求留宿,骚货骑年轻鸡巴吞精
季听心情不好,他教课的学生没有一个看不出来。
众人之间也有传闻,说季听近日和丈夫关系不佳,不然之前怎么还会搬来学校住呢?他家又不是没有房子,离学校也不远,当然还是住在家中更舒服些。
这传闻起因是有回厉盛专门来学校找他当然,是得了季听母亲的鼓励:在她看来,年轻人之间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解决的,如果闹了脾气、起了矛盾,就急着要离婚,那么婚姻还有什么神圣的用处和意义呢?
季听他母亲建议厉盛打“柔情牌”,可惜季听并不领情,反而把对方放在校门外晾了两个小时。
当时正值周五下课放学,各个年级的学生从校门外蜂拥而出,济济散开,有之前偶尔见过季听丈夫的,就把消息密密地传开来,在社交软件里的群消息发送,附赠文字一条:大众情人的老公!
季听什么时候成了学校里的大众情人,他自己是不知情的,只因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不尽相同,有人确实觉得他很不错,有人又觉得季听纯粹是个婊子,虽然可堪一番颠鸾倒凤,但只睡上一觉就很爽了,不需要再深度交流。
俞景那时正在办退学手续,找学校开各种成绩证明、在读证明,他不需要参加国内高考了,马上就能投身到海外的崭新自由新天地里去。
真是可喜可贺。
据说他一圈朋友、兄弟都对他表示了羡慕和祝贺,因他毕竟是少爷,各种文书下来也是分分钟的事,只不过俞景念及学校里仍然有许多朋友和兄弟,所以偶尔还回学校里看看。但他原本就上课不专,这时候没人逼着,更不知道成天疯到哪里,偶尔只在课间能看到他和朋友一块儿打打球。
这些季听一概都不清楚,当时只是呆呆地听着,不可否认自己十分难过。他晚上回家,格外沉闷,那天恰恰约好了和厉盛进行最后一次“夫妻”间的谈话,地点就在他们的以前的家中。
厉盛又提及他们当时初次见面的场景,说季听和他的母亲坐在餐厅内的桌子对面,他一直木讷害羞,很少说话,中途找借口去厕所,半天不见回来。
厉盛于是去寻他,当场被从卫生间门口出来的季听撞到胸口那场景形容得十分浪漫,季听自己听了都觉得恍惚,全然不记得他们的开始有这么罗曼蒂克。
最后厉盛总结,说如果你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呢?我们继续这样不好吗?
季听仍不说话,心中却想:原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