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旦觉醒,就会日夜受到侵扰,你一定恨极了邪祟,为什么还不动手?”
桃桃又想起梦中的身影:“所以,你到底是谁?”
“很重要吗?”
“死后碑上总要留名。”
林泉笑了,现在不该叫他林泉。
“南宫。”他凝望着女孩的双眸,“南宫尘。”
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桃桃伸手到背后,桃夭的剑柄。
很奇怪,与他相识不久,也不算熟络,可许多记忆却清晰地固留在脑海。
……
“你的命是从神明手里夺来的,就要这样轻易丢弃在这里吗?”
“明明渴望陪伴,却怕付出信任得到苦果,所以干脆不去信任。”
“你不信有人会爱你,不信有人会不顾生死、无惧天命,赌上生生世世的轮回只为来世间一趟守在你身边……”
“即使寡宿的孤星,也会有被月光照拂的一天。”
“人间的雾已经弥漫起来了,可就算再浓再深的大雾,有些东西也掩藏不住。”
……
他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解剖楼里心存死意,知晓她渴望却不敢和人接触的孤独。怎么一个来路不明的邪祟,却好像比她还要了解自己?
可邪祟总归是邪祟,她没有忘记年幼时的种种,也不会忘记混沌冢的使命。
桃桃忽略心中一瞬间萌生的不忍想法:“我不杀你,让罗侯来。”
“罗侯杀不死我。”南宫尘说,“凡人、灵师、邪祟,甚至是神明都不能奈何我,这世间能杀死我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
桃桃:“我?为什么?”
南宫尘:“因为我的心,给了桃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