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缩在睡袋里，只觉得自己躺在冰块里，连刚刚吃的热食仿佛也在胃里冻成了冰。

他辗转反侧睡不着。

他的基因被编辑过，体质其实极好，更别说他体内还有专门应对极热极寒的改造基因。

他抗热也抗寒，现在这温度并不会对他造成实质伤害，但是他在实验室和异能局都被养得很好，换句话说，他忍耐力低，太热太冷都觉得不舒服。

谢书雁听着他窸窸窣窣翻来覆去的声音，忍无可忍。

“你睡不睡？”

“我睡不着！”

谢书雁开了一天车，路上不仅要集中精力注意着前方有没有障碍物，同时还要用精神力观察四周有没有丧尸和变异兽。

一天下来，他就晚上能休息片刻，现在方逸闹腾不睡觉，他也睡不着，甚至于因为标记，他受到方逸情绪的影响，心情也有些烦躁，他很厌恶这种控制。

“睡不着？我帮你。”

谢书雁说着，直接催动精神力去攻击方逸，方逸毫无反抗之力，最后晕死过去。

车内再次变得静谧。

谢书雁听着空气中没了那衣服摩擦的声音，以为终于能睡觉了，岂料却失眠了。

他第一次这样用精神力攻击方逸，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但随后，他便感觉大脑的神经末梢传来一股莫名的快意。

那是一种报复的快感，一种反抗成功的喜悦和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爆发后的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