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筠宴静默地看着她,不说话。
这不是他宠在心尖儿上的人。
想到他以前就是为了这个女人,对卿颜绫各种冤枉与欺凌,他的心就痛的不能自已。
“够了。”陆筠宴声音疲惫,垂下眸子靠在椅子上,“是非对错,等见了那个人就知道了。”
秦疏意脸色惨白,慌乱摇头。
“不,不!我不去!”秦疏意剧烈地挣扎起来,双眼通红凝视着陆筠宴,是一派的楚楚可怜,“阿宴,他们可是绑架犯啊!阿宴,你知道的,我胆子最小了,你怎么可以让我去见他们!阿宴!”
“是不是她!”秦疏意突然瞪向一旁看戏的卿颜绫,目光淬毒一般,“她又在你耳边说什么了是不是?她又陷害我是不是!”
“是不是陷害,警局自有决断。你放心,这里可不是公司,有眼瞎心盲的领导,不讲证据,不论对错。在这里,只讲证据,只论对错。”
秦疏意每说一句话,都会让卿颜绫想起被冤枉、被构陷的曾经,每说一句话,都会让她的心更冷一分。
她站起身,目光冰冷地看着狼狈的秦疏意,勾起唇角。
“你不是害怕吗?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多一个人陪你,你就少一分害怕不是?”
秦疏意自认自己没有留下证据,可是这群人被抓的太快了,交代的也太快了,她很难不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越想越觉得有问题,越想越觉着不应该。
尤其是……
她偷偷看向许律修,打了个寒战。
这就是个笑面虎!
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手段阴森可怕。
想到这三日的精力,许律修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让她偃旗息鼓。
秦疏意还是被推推搡搡地去见了红毛。
红毛并没有认出她,皱着眉疑惑地打量。
秦疏意暗松了口气,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挣脱开许律修的控制,扑进陆筠宴的怀里呜咽地哭起来。
“阿宴,我怕,我好怕!他尾随了我好几日,还囚禁我,逼着我承认是我绑架了卿小姐!可是阿宴,你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敢做出这种事情!”
陆筠宴没有回抱,手抬起又放下,但也没有推开。
他抬眼,下意识命令,却又在对上卿颜绫含笑的眸子撤退,支支吾吾轻声询问:“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卿颜绫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陆总觉着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呢?”
“我想起来了!”
众人僵持时,红毛激动的声音突然从喇叭传出来,“我在一辆黑车上见过你!车牌号是……”
秦疏意脸色越来越白,攥起的拳头捏的发青。她望向红毛,声音冰冷,“见过我,就能证明我是幕后黑手吗?”
红毛说:“可那个人上了你的车,还叫你秦总。”
空气突然安静。
陆筠宴不动声色地后退,与秦疏意拉开距离。
许律修笑眯眯地问她:“秦姐姐,真是……好不凑巧。”
“不是的阿宴,”秦疏意泪眼朦胧再次扑向陆筠宴,这一次,被他毫不留情地躲开,“不是这样的阿宴,你要相信我!我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指着卿颜绫尖叫:“是你?你陷害我!为了陷害我,你竟然不惜以身犯险,和歹徒联手!卿颜绫,你好狠的心!”
“不要说了,”陆筠宴的失望更重,“疏意,我给你钱,给你机会,让你去国外,你为什么不去?阿绫她从来都是不争不抢,你为什么一定要针对她?”
不争不抢?
为什么?
卿颜绫差点笑出来。
这些话多么耳熟啊,耳熟得都要倒背如流了!
只不过,主角的名字从阿意,变成了阿绫。
责备呵斥,也变成了失落无奈。
忽然,她感觉有人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