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卿颜绫恨恨道。
陆筠宴闻声半转过头,扫了她一眼,眼神很深。
卿颜绫心神一震,晃晃手,强装镇定:“一只手办不到。”
陆筠宴冷冷一哂,盯着她看了好半天,随后走到门前,将卧室门锁上,又回头锁上窗,然后才拿出钥匙,帮她打开手铐。
卿颜绫瞧着他一系列动作,当即气结。
他防她,比防贼还要谨慎。
她揉揉肿痛手腕,没好气的道:“过来!”
陆筠宴背对她在床上坐下。
卿颜绫拿起酒精,对准他伤口,毫不手软地直接撒下去。
陆筠宴背后肌肉猛然绷起,轻轻闷哼一声。
但除此外,他反应平平,既没回头,也没责怪,只是沉默地承受了她小小的报复。
卿颜绫瞬间绷紧嘴唇,眼中神色复杂,手里酒精再也泼不下去。
她垂下眼,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把止血生肌药撒在他伤口上,胡乱用绷带绑好,草草结束。
方才那一下,造成的痛苦应该挺大。
陆筠宴定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套上衣服,动作有些僵硬。
这时,卿颜绫眼前冷光一闪,发现那副手铐正躺在他身旁,半隐在被子里,无声沉默。
卿颜绫目光闪了闪,心头陡然浮现一个计划。
第二百章 恶心吐了
趁陆筠宴扣衣扣,卿颜绫突然从后面欺进,扑到他身上,单手抱住他。
陆筠宴身体一震,立刻回头凝望她,眼神深深。
抓住他失神的机会,卿颜绫另一只手迅速摸到手铐,毫不犹豫扣上他手腕,顺势将他向旁边一推,将他拷上床头横杆。
旋即,在他伸手抓她之前,卿颜绫猛然翻身跳下床,远远避开。
短短几个动作,就耗费掉她所有力气。
卿颜绫几乎是以搏命心态对付他。
她看也不看床上陆筠宴,风一般跑向门口,用力旋开门把。
房门紧紧锁上,无论她怎么折腾,都打不开。
卿颜绫心头一冷,折返跑到窗口,窗户的锁居然也是特制!
陆筠宴像是提前预判到她所有反应,早早就把所有退路全部堵死。
卿颜绫心尖猛然一颤,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他,一个荒谬的想法油然而生。
陆筠宴施施然半躺在床上,但眼神却饿狼般盯着她,眼底暴怒翻滚,凶狠冷戾,阴鸷得近乎邪肆。
卿颜绫悚然一惊,随后就看到陆筠宴缓缓坐起,从口袋掏出钥匙,慢条斯理地打开手铐。
“完了。”一个念头从心底浮现。
卿颜绫陡然胆寒,不由自主向墙角退去,恰好碰到一把铁椅子。
走投无路之际,她心头陡然又涌起一股血涌,搬起椅子猛然向窗户砸去。
毫不意外地,玻璃裂出蛛网般的裂纹,根本砸不破。
窗户也是特制的。
陆筠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垂死挣扎,而后慢慢走过去,阴影完全笼罩了她。
卿颜绫眼神颤动,惊怖欲死。
陆筠宴欺身在她面前,沉默盯着她,气息灼热地压下去,仿佛某种大型野兽,危险暴戾,让人不禁心惊胆颤。
卿颜绫不由一颤,闭上眼,睫毛不断颤动,宛如濒死蝴蝶竭力抽动的翅膀。
陆筠宴伸手,修长指尖轻拂过她脸颊,仿佛野兽吃掉猎物前,似有若无的嗅闻。
卿颜绫瑟缩一下,被墙角和陆筠宴围困,无法脱身。
陆筠宴指尖在她脸上流连,而后顺着她苍白下巴,来到修长的脖颈。
随后,紧紧掐住。
卿颜绫被迫仰起头,脖子绷得笔直,纤细脆弱,仿佛一根花茎,只要轻轻用力,就能折断。
陆筠宴眼尾猩红,眉眼间戾气丛生。
他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人,她面上弥漫的恐惧和抗拒,宛如看不见的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