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颜绫也不想跟陆筠宴久处,淡淡道一句告辞,便想跟许律修一起离开。
却被陆筠宴喝住:“如果你不想再跟陆氏合作了,尽管离开。”
随即他又给许律修一眼刀:“徐力!”
徐力不敢耽搁,软硬兼施,将许律修轰了出去。
房中只剩他们两人,卿颜绫有些疲惫地蹙眉,伸手按按脖颈:“陆总留下我,是有什么想说的?”
她微侧着头,脖颈牵出的线条纤细修长,皮肤白得晃眼,指尖轻而易举就在颈间留下一点红痕。
鲜明,刺眼。
陆筠宴盯着她的颈子,想到昨天她跟许律修的亲密模样,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额头青筋直蹦:“滚!”
卿颜绫一脸莫名,不懂他又在发什么疯。
不过她也不打算探究他的心,扭头就走。
然而就在她刚握上门把,准备开门时,一股大力忽从背后传来,她被人强硬地翻过身,重重地抵在门上。
陆筠宴不知何时从病床上跑下来,恶狠狠地攥住她的脖颈,眼中怒气冲天:“卿颜绫,你好大的胆子!”
“陆筠宴,你干什么?”
卿颜绫吃痛,伸手推拒,反被他一把钳住手腕,固定在头顶。
“你昨夜都跟许律修干了什么!”
他低头逼视她,被怒火点燃的鼻息扑在她脸上,滚烫且危险。
“你跟踪我!”卿颜绫难以置信,奋力挣动。
陆筠宴干脆摘掉悬挂石膏的白布,横臂抵住她脆弱的脖颈:“这是许律修干的对不对?”
他视线移到她颈间,眼睛迅速被那点痕迹烫红。
卿颜绫睁大眼盯着他,羞恼地抿紧唇:“陆筠宴,你神经病啊!你脑子里整天就装着这些没用的东西吗?”
陆筠宴眼神危险:“如果你不想找死,以后就给我离他远一点!”
“我跟什么人交往,你管不着!我也没义务管你怎么想!”
又是陈词滥调,卿颜绫不禁大怒。
“交往?”陆筠宴声音低哑:“你居然真的跟他交往!”
他突然低低冷笑一声,胸腔震动,宛如惊雷:“卿颜绫,这是你自找的!”
随即他陡然低头,一口重重咬上她颈间红痕。
卿颜绫猝然尖叫一声,拼命挣扎:“陆筠宴,你疯了!”
许久,陆筠宴才松口。
他望着卿颜绫颈间微微渗血的牙印,满意地笑了。
那个碍眼的东西终于不见了。
“神经病!”卿颜绫骂道,伸手去掰他铁钳般的手指。
但陆筠宴却变本加厉地欺进,跟她额头相抵,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
他眼中血丝满布,带着疯狂的笑意:“卿颜绫,我再说最后一遍,离许律修远点!”
卿颜绫冷冷跟他对视片刻,慢慢停止挣扎:“陆筠宴,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她牵起唇角,勾出一个冷酷绝情的笑容:“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陆筠宴表情猛然凝滞,眼底诸多激烈情绪被瞬间冰封。
他盯着卿颜绫,慢慢松开手,后退一步。
有风破开白色帘子,穿窗入户,呼啸而来。
陆筠宴站在风中,陡然恍惚。
似乎有某种东西曾存在过,宛如掌心的风,鼓荡着,让他以为自己抓住了一切。
但张开手,却发现手心其实什么都没有。
比起相忘于江湖,彻底相安无事才是一种更残忍的放下。
卿颜绫见他发愣,迟疑一瞬,立刻回手握住门把,推门逃了出去。
她捂着脖颈,步履匆匆穿过人群,向外跑去。
许律修正站在楼梯口,抱着手臂,靠墙等待。
注意到她仓皇的神色,和指间沾染的血迹,许律修眼神一凝:“他欺负你了?”
卿颜绫抿抿唇,片刻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