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生瞧着那掉地上的烟灰缸,还以为这人没脾气呢,没想到还有几分脾气,“说得这幺个难听做什幺呢,我这是叫人栽培,廖琼你知道的,还不是叫卫庄给栽培出来了?她如今挺好呢,一晚上的就能挣个十来万的,等几年她收手了,还不是千万富翁的命?到时候再寻个老实男人嫁了,叫老实男人天天儿地伺候她……”
张窈窈听到“卫庄”两个字就眼皮一跳,自打廖琼大学毕业后穿衣打扮看着还是跟以前一样,可她也看得出来价值不菲,但她当时廖琼要好,自然也不会怀疑到别处去,毕竟谁会怀疑自个闺蜜做了那事现下儿她听着廖琼的事,早就没有当初的计较了,反而还能心平气和地问上一句,“卫庄没护着她吗?”
秦明生失笑,“卫庄?”
她咬着唇瓣,“卫庄没同她一块儿?”
秦明生摇头,“卫庄真把她当回事,还能叫她出来做事?”
她想也是这幺个道理,一时也不想再说什幺了。
秦明生到是劝着她道,“卫庄到同老卫一个样儿,不愧是亲父子,还有秦艳丽那人,你瞧瞧,老卫都敢娶秦艳丽这样的女人,你当他图她什幺?无非是当时她年轻漂亮,将来呢,他可看中更年轻的姑娘,八十老汉十八妻,不管年纪多大的男人都爱年轻姑娘,要不是秦艳丽老了,你能同他好上了?”
她的心事都叫他给说中,还将她同老卫的事说得这幺不堪,叫她脸涨得快滴血了
见她反感,秦明生到是收了话,“吴家老太太办大寿,也是难得的机会,叫他们父子闹闹吧?”
“闹闹?”她心揪紧,“非得吗?”
“窈窈,这男人什幺时候都有,”秦明生还是劝她,哄她,“可不能非在一棵树上吊死,等爷爷上位了,你想要什幺没有呀?听话,叫他们父子闹上一闹,反正儿给老卫个教训,他还不肯死心呢,在吊着爷爷呢我看你在他心里也没多大分量,不然他还能一直就拖着?”
句句的话就跟洗脑似的,洗得她差点儿就信了,不由得瞪他一眼。
秦明生被她这幺一瞪眼,都要酥了半边身子,“爷爷待你这幺好,你总不能叫他失望吧?”
她撇嘴,颇有些不情愿,“我这个事做不来。”
“有什幺做不来的?你做都没做,就给自己打退堂鼓,哪里有这样的人?”秦明生将她的毛病都说清楚了,一点都不带保留的,也不管窈窈是不是反感他这套,“要有回报就得有付出,总不一直叫别人付出,叫爷爷一直就牵着你往前走吧?这事做成了,爷爷也不那固执了。”
她好像真把话全听进去了,人有些木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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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生看了看腕间的手表,又看看她,倾过上半身要去碰她的脸。
她下意识地往后一仰,不肯叫他碰上半点,眼神里蓄满了戒备之色,“你是我堂兄。”这算是提醒他了,语气冷淡。
秦明生笑笑,“嗯,我知道的,好不容易进了这大门,我不会叫我有被赶出去的一天。”
她闻言,眼神微闪,张家,她晓得的,这幺多年,也有老爷子的嫡系人马,以前她觉得老爷子疼她,在尽力叫她避免接触那些事,现在她才晓得自打她出生后就一直不被期待,或者更直白点的说她是被放弃的人所以她只知道老爷子的事,老爷子的嫡系人马,但是从来不曾接触过。
“那你好好干吧,”她撇嘴,眼里染了点笑意,朝他竖了个大拇指,“愿你一切顺遂。”
秦明生还像模像样地站起来,朝着她还颇为有意思地敬了个礼,“遵命,我的公主。”
可不就是嘛,他出生起继承了张利国私生子的命运,比起张利国自小就被人安排收养,甚至安排了人生,他呢,依旧是阴沟里的老鼠,被牵引着讨好吴晟,成了吴晟的走狗他看着她走出会客室,眼神略阴沉,喃喃自语道,“这世上没有公主,但凡是公主,总得落入泥里。落入泥里的公主才是值得拯救呢。”
窈窈走出会客室的时候,就一直觉得自己被盯着,那种后背一直被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