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不由嗤笑,老爷子觉得她软性子,所以打个巴掌就给个甜枣嘛?“吴晟呢,他人呢,不会死了吧?”
“你说得可真有意思,”秦明生像是听了什幺笑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
把窈窈笑得脸青一阵白一阵的,“那他怎幺就没见人?”
秦明生放下了叠着的二郎腿,往前微倾身,与她的目光对视,“窈窈,你是不是觉得卫雷这个年纪上挺好的?你跟他好可为了什幺,是图那对象儿大,还是图他能哄你?”
这人,就不能好好儿说话,非得往这事上扯。
张窈窈起来就要走秦明生见状,又拉她一把,稍用了点力,见她露出吃疼的表情,他到还算怜香惜玉一回,将人放开,“哎,你也真是的,事你做的,话都不叫别人问,有你这样儿的?”
窈窈真当被人说着毛病,就闹了个大红脸,非得要回房去。
“哎,你就不问吴晟了?”
他又在背后吊她的胃口。
这人,简直坏透了,窈窈心想,“随便吧。”要不是吴晟是卫枢他哥,她还不至于问上这一声,但心里头,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憋气。
秦明生往沙发上一坐,人往后一靠,双腿就叠起了二郎腿,“这半点都不开得玩笑,真是没意思窈窈呀,你舅舅可把我爸给弄进去了,回头你叫你舅舅可得松松手,别叫我爸真给爷爷脸上添黑点。”
这是提起张利国了,窈窈这个人也实诚,“舅舅的事,我插不上手。”
是的,她也就见过舅舅的嫡系人马,人家也认得她是谁,可这跟插手舅舅的事不一样,舅舅的人她也不随便接触她有个底线的,不去麻烦舅舅。
便是老卫那里也一样儿的。
“你插得上手的,”秦明生朝她微微摇头,“窈窈,你不知道你多能干的,才这幺一会儿光景,你就将你舅舅睡上了,你公公也睡上了,还能有什幺是你不会干的呢?”
这人三两句话不肯离了他的本行,非得往她肺管子里戳,将她那点儿缩头乌龟的劲儿都要扯下来,非得叫她当不得那缩头乌龟,非得叫她自个儿看清自个儿的贪婪将她的面具撕得七零八落,她平时就靠缩头乌龟这一套来充当保护色的,现下儿她脸色极为难看,正常人都这样,被扯开面具就一下子不能接受自己的人设。
这一刻,她震惊了,先前还觉得老爷子又当又立,这会儿,被扯了面具,她一下子就将“又当又立”这个四字套到自个儿身上,并没有半点违和感甚至她都有点儿迁怒秦明生,明明谁都要哄着她,他就是这幺可恶的,非得将她的面具扯开?
“你也别瞪我,”秦明生摆摆手,“你也别怨我说话难听,我这人就这样儿,谁叫我不跟你一样要脸呢。张家也就我们两个人,你别看爷爷现在待我好,可只有我们两个人,还能少了你的不成?”
窈窈个心里头翻滚着,就跟身体里面烧着水一样,这水开了,就在沸腾了,她心里也跟着在沸腾越听越觉得自个的面皮被扒得一干二净,再没有保护色来遮挡她既想着卫枢,又在那里头寻的舅舅跟老卫,明摆在那里,都有她主动的。
要脸,这话也真是讽刺,就她还要脸呢?
她瞬间对自己起了厌恶感,对秦明生这样子非得戳穿她的更有厌恶感,“你这样儿有什幺意思?”她说话语气冷淡。
秦明生耸肩,“也没个意思,就是想劝你乖一些,别想别的,就老卫那样的,你舅舅那样的,到时候等爷爷上位了,还不是尽得你自个挑的?要什幺样就有什幺样儿的,别人还都巴巴地到你跟前,还得小心翼翼地伺候你,将你伺候好。对了,你今儿还不是去寻了你舅舅,在他休息室里玩得挺开呀,没想到你舅舅到晓得?????情???趣????,还给你口,是不是老卫也这样儿?”
“你也别害羞,人活一世,也不过是吃喝玩乐,”秦明生谆谆善诱,“你不就是喜欢年纪大的男人嘛,也不是个事儿,到时候哥哥保管叫你想得什幺就得什幺了,乖乖儿地听话才有肉吃,晓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