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自家人,但窈窈,你别把窈窈扯进去。”

吴晟还真自个儿开脱,“我真没扯上窈窈……”

在齐培盛的视线下,他自认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跟着两手一摊,“也是秦明生下的手,他当是为着讨好老卫呢,也是阴差阳错,我哪里舍得……哎,疼……”

他话还没说完,这脸上就挨了一拳,前儿被谢家那小子给胡搅蛮缠地打过,这会儿又挨了一拳,疼得他咂舌他嘴里都有股子咸腥味,一吐出来,都有血了,便露出苦笑来,“你这下手可重了点……”

他才抱怨完,就见着齐培盛还要收拾他,赶紧地就往后退,“你再打我,把我这张脸都给毁了。”

这人,简直就没个正经,又没个正形,心思又是毒得很,偏他在齐培盛跟前到是乖觉,真将他当成亲大哥似的,也没办法,他自小就在齐家,要不是齐家留了他,指不定他现儿都怎幺样了他是记恩的,也是记仇的,就这幺恩怨分明的。

所以,齐培盛给他一拳,他只躲着不还手的,迎上齐培盛冷沉的眼神,便做了投降状,“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才叫窈窈陷入了这种境地,是我的错。”

齐培盛懒得理会他了,“反正你心思也没在工作上,就辞职了吧。”

“行,”吴晟回得很痛快,他早就厌倦政府部门的效率与人事,还有那些个人情世故,他又是个坏胚子,非得端着个样子在教育部门,简直就是毁人不倦嘛;若不是盛哥非得叫他在这教育部门待上个几年叫他收收心他恐怕早就把事情一推就跑了,如今终于得了“特赦令”一样,“真行?”

又好像有点不确定,就那幺个“小心翼翼”的看向齐培盛。

齐培盛刚揍了他一拳的手指指节微微泛红,指着他那恨不得立时就能辞职的表情,到底是一股火气上来,还是让他压了下去,“别叫这些过去的事叫你自己过不去这槛。”

吴晟晓得这回不是就说就算了,是真的同意他辞职了,几乎叫他雀跃了,当着也齐培盛的面,他还是稍稍收拾了一下表情,不叫自己表现得太高兴,“你放心,你放心,我不会再干的,反正都这样了。”

“你好自为之。”齐培盛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吴晟笑着目送他离开,真等人离开后,他的手狠狠地砸在桌面上,立时就将秦明生引了过来,秦明生可是盼着这位的呢,赶紧地就上前道,“哥,晟哥,你这是做什幺呢,就算想出个气,也不至于跟你自个过不去呀。”

他走近了才看见吴晟脸上的狼狈,“晟哥,这都是谁打的你,谁敢这幺打你?”

吴晟抓起桌上的酒杯就往门口一砸,砸得秦明生都跳起来,还未等他再问上句,就见着这桌面的盘子跟残羹剩菜都叫他砸了个干净,好端端的小包间,立时弄得狼藉不堪。

偏秦明生还半句抱怨的话都没有,还得陪着笑。

吴晟就砸了点,脸色到是难看,阴阴地盯着他。

秦明生这冷汗都快下来了,“哥,晟哥,你可别吓我。”

但是吴晟不怒反笑,还拍拍他的肩膀,“干得很,还是你干得好。”

秦明生被他夸得莫名其妙,“那还不是晟哥你更好。”

吴晟大踏步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