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瞳孔骤然放大,使出了十二分精力,发足狂奔......
然,即便如此,却也根本逃之不掉。
月色如水,倾洒在一片林间。
远方的喧闹声间或还能听见,那少年如一道鬼魅。
暗卫早已软了腿,呼吸急促,豆大的汗珠从额际滴落,越是惧怕,腿越是发颤,连滚带爬。
与他恰恰相反,那少年眼中噙着笑,如同玩乐。
在寂静无人之处,终是想起了打斗之声。
*********
返回大明宫,刚要上玉辂,程梨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被羽林卫架着,身前衣服上尽是血迹,口中亦然,正是她早些时候在明月楼下看到的萧知砚的那个暗卫,只一眼,她的视线便被萧怀玹挡了上。
那男人立在她身前,宛若堵墙,程梨抬了眼眸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他垂下来的视线,接着,她便感到腰间一紧,被他抱了起来,送上了玉辂。
沿途俩人一句话未说。
程梨转着头,朝着窗子瞧着,那男人冷着脸面,几近一直盯着她。
程梨没看,也能感受到一股子灼灼逼人的目光。
到了大明宫,她的小轿与他的步撵几近脚前脚后到了朝阳宫。
程梨先行进来,萧怀玹在后。
刚一进来,他便一下把她抵在了墙面上。
屋中死一般的静,殿内宫女立时皆垂下了头,退了出去。
程梨呼吸变得急促,没看他,别着头。
“给你一次重说的机会。”
他的声音自上传来,冷冷冰冰的。
程梨知道他为何不悦,也知道如何就能让他消消气,但他哄不了他。
她也不理解,如此也便质问了出来:“我怎么想有那么重要么?”
她抬了脸,与他对视。
她怎么想有用么?
譬如她不想要腹中的孩子,有用么?
她想他放她走,有用么?
萧怀玹落着眼眸瞧着她,良久,轻嗤了一声,旋即捏起她的脸。
“谁给你的底气,如此和朕说话?”
“朕的孩子?”
程梨没答,与他对了会视线,很快再度别开了去。
“生下朕的孩子,你就搬去冷宫,记住了么?”
程梨依然没答,但她也无所谓。
“给朕宽衣。”
他悠悠地开口,说罢便就缓缓地张开了手臂。
程梨的手抬不起来,良久,那男人显然怒了去,再度一把捏住了程梨的脸,几近咬住了牙:“你别惹我。”
程梨多少还是害怕的。
谁会不怕一个根本没心的人?
她也不信她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杀她,她更怕他动永阳和她的父母。
终,程梨还是抬了手,为他解开了衣服。
那男人落着眼眸,睨她几眼,抬步进了浴室。
不时人出来,动了头颅,让她去洗。
程梨紧攥了手,被宫女扶着进了去。
出来的时候那男人已经躺在了榻上,瞧见她,起了身,冷冷冰冰:
“上来。”
程梨慢慢地上了去。
刚刚爬了上,就被他起身揽住,抱了过来,落她骑坐到了他的腿上。
程梨无疑,顷刻从头到脚都烧了起来。
衣衫很薄,他的身上很热。
萧怀玹的手从后扣住了她的脑勺,抓住了她的头发,朝下微压了去,让她看着什么,说的风轻云淡:“把它弄起来,你自己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