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终于轮到了他。
男人坐了下,伸出手臂,眼睛一直看着她。
与他恰恰相反,程梨没瞧他。
她慢慢地将丝帕覆在他的手腕上,为他搭了脉。
萧怀玹沉沉地开口:“大夫可能看出我得了什么病?”
他得了什么病?他的脉搏整齐有律,洪如奔马踏平川,匀若晨钟叩苍穹,雄劲非常,他有什么病?
“你没病。”
程梨语声软软的,将覆在他腕上的轻纱拿了下来,还是没看他。
这时,但见他的身子向前凑近了一步,朝她再度道了话,用着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哑声:“程大夫医术高超,看不出我得的是相思病?”
程梨不语,柔荑慢慢摆弄着手边的轻纱,听他哑声再度:
“什么时候肯做朕的皇后?”
程梨依然没抬头看他,但答了话。
“永远都不。”
萧怀玹的脸色明显又沉了几分,沉默须臾,旋即笑了:“那朕便明日再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