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想的那样!”
程梨张口便来!
萧知砚咬着牙,微微侧头,声音寒的骇人:“你自愿的?”
程梨依旧,点头:“对!”
萧知砚一把将她抵在了桌案之上,眼睑抽动,一连几下。
“程梨,孤那般爱你,那般疼你,那般怜惜你,孤可曾碰过你?萧怀玹也便罢了,姜承翎,他算什么东西!”
程梨冷笑:“萧知砚,你爱我,疼我,怜惜我?我没听错?”
萧知砚愤然:“那是权宜之计,那是为谋大业,那是!”
“原来你的大业都是用我换的!”
萧知砚盯着她,笑了出来,别头,沉沉地笑了出来,良久,而后,带着几分疯癫:“是你逼孤的,那就先从他开始,程梨,那便先从他开始,孤,让你看着他死!!”
说罢,他一把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身离去!
他前脚刚走,房门便被锁了上。
程梨倚靠在桌案之上,微微仰头,半晌一动未动。
不时,她的耳边听到了士兵的脚步声,不再像是之前,而是极多,极为密集。
程梨的心骤然一沉,马上奔去了窗边,一下子推开了窗子。
她的心顷刻一凉。
陇右的大军到了!
姜承翎,你千万不要来!
程梨将房中的窗子全部推了开。
婢女跟在她的身后相阻。
“王妃,王妃这是干什么?”
“王妃,天寒地冻的,您这是要干什么?”
“王妃!”
她一言没发,只是不断地开窗,不断地闹。
许久之后,她终于把女杀手闹了过来。
程梨一眼便看到了灵鸢,看到了星藏,看到了云隐。
“星藏,星藏!”
她大声唤她,那星藏自然加快了脚步,奔了过来。
程梨一把便握住了她的手,直接道话:“看在我从牢中救了你一次的分子上,你帮帮我,你帮我去告诉姜承翎,让他等他的陛下,不要来,让他快走,不要来!”
星藏语声断断续续:“王妃.....”
人心皆为肉长,虽为杀手,心冷的很,但与王妃相处数月,说是一点感情没有,不可能。尤其,王妃确是在意她们的生死,她们的安危,确是救过她们一次。
但她如何能帮她?
给姜承翎传话等同于叛变,她如何能叛变?
程梨再度:“萧知砚恩将仇报,害了我哥,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你便帮我一次,星藏......”
星藏始终语塞,面现为难。
但人群之中,有人始终略低着头,紧紧地攥着双手,且是越攥越紧,正是灵鸢。
灵鸢知道,王妃的话不是说于星藏,是在说于她......
没听王妃亲说之前,其实她便已经动了给那姜承翎报信的心思。
翊王调了五万大军围杀姜承翎。
姜承翎就是再厉害,如何一人抵挡五万大军。
尤其,昨夜之事,灵鸢虽不知具体,却也稍微知晓一点,知他一夜之间,身体不可能完全复原。
她也不知,她为什么会想给他报信。
他们明明是死敌,明明是对手。
但那心思愈发浓烈,几近已就要控制不住。
尤其此时,听得王妃提及大公子。
她不知那事是真是假?
但扪心自问,也早有些许怀疑。
可殿下明明和大公子那般交好,甚至曾共患难,共赴生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灵鸢不知何时和众人一起离开了去。
什长交待任务,她几近一句未听进去。